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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青年玩著手中兵刃一步步靠近,看清楚蕭定仁的模樣時不由嘖嘖幾聲,隨後聽到身後的馬蹄聲,轉頭笑著揚聲問道:“小姐,這老傢伙真是你說的背後設計了那麼多的人?他這蠢的,讓我覺得能被他算計的是不是這裡不太行啊?”
&esp;&esp;尚未長開的俏麗少女騎在高頭大馬上,面容雖還有些稚嫩,但周身氣質卻遠不像個孩子。
&esp;&esp;聽到青年的玩笑話,她只是用眼神警告了對方一下,隨即勒住韁繩俯視地上的人道:“不可妄言!你我一早就知道他是惡人,自然看他做什麼都會覺得心術不正。所謂佈置,也不過是仗著自己比旁人生得早,又見先帝就是心懷蒼生的賢君,便勾結廢帝,做出這許多惡事來。此等只會躲在暗處偷偷害人的小人,也就只能利用廢帝這樣的人為他們遮掩。不然他為何要拼了命針對新帝,還不是知道自己上不得檯面,沒了廢帝,便無可遁形!不過你覺得容易,還得誇師傅安排周密,提前剪除了蕭定仁的耳目手足,沒了那些可以捨命的走狗,他也不過是個什麼都做不了的老頭。我們做的,不過是在師傅顧及不到的時候,做背後得利的黃雀罷了。”
&esp;&esp;青年壞笑道:“想想這老爺子惜命貪婪的樣子,我都不敢想朔州有多少財寶要歸我了,哈哈!”
&esp;&esp;“你…你…你們…”
&esp;&esp;“呦~老爺子身子夠好的,這還能有力氣拿手指著別人?或者…還惦記著你的財寶,哦不對!從現在起,財寶是我的了,氣不氣?”青年笑著抬腳攆了攆蕭定仁的手指,一面看向少女,問道:“小姐,要留活口麼?”
&esp;&esp;“不必。”少女俯視著地上的人,目光漸冷,“你這樣利用別人的良善去算計人的齷齪東西,一輩子上不得檯面。聽說你還恨先靖北王蕭老王爺?可惜就算他故去多年,京城也不一樣不是你能撒潑的地方。來世投胎,少做痴心妄想的夢!喂。人留給你了,處理得乾淨些,可別給師傅他們添麻煩。”
&esp;&esp;“得嘞!”
&esp;&esp;新年未至,京中局勢便已天翻地覆。
&esp;&esp;臘八那一天,京中百姓尚不知道入城的大軍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第二天睜眼後,原本的天子成了廢帝,其本人連同後宮妃嬪及皇子公主暫被幽居在新帝為親王時的潛邸。那些曾經的娘娘們被‘押’到更名為晉王府的潛邸,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那浩浩蕩蕩的挪宮隊伍。只不過此時此刻,潛邸府門封閉且有重兵把守,原本晉王府的那塊新牌匾也撤下來了,好在晉王先前召了不少伺候的人手,倒也夠伺候這些宮裡的貴人。
&esp;&esp;能兵不血刃,對蕭璨和裴玉戈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北境精兵及平南侯帶來的十數萬大軍暫退出京城,由靖北王蕭啟良、平南侯長孫沈鳴霄共同代管,避免在京中引起無辜百姓的恐慌。鎮國公主調來的幾千精兵則由裴素鐧幫忙協調代管,畢竟這些西境兵卒本就都屬安西將軍麾下。
&esp;&esp;禁軍仍舊在葉飛林麾下,蕭璨另封了葉虞與茂國公之孫為左右副將,又將原本在禁軍中的親信也提拔到了葉飛林身邊為裨將,雖說都沒什麼實權,但跟在葉飛林身邊也能歷練著。如今整頓禁軍,最要緊的便是要從中找出那些仍心向廢帝蕭棟的人馬,畢竟是守衛皇城宮禁的禁軍。蕭棟是如何敗的,蕭璨作為發起者最清楚。
&esp;&esp;蕭璨放百官在府裡歇了兩日才召集正四品及以上朝臣入宮朝見的。
&esp;&esp;新帝正式繼位之前尚有內憂外患需要處置,外有東江王這等野心勃勃之流,內有禮法政務亟需裁斷,就單是年後繼位這一件大事便能讓宗正寺和禮部忙得人仰馬翻。
&esp;&esp;人是一批批召見的,奉詔而來而暫未被召去的朝臣便被安置在乾清宮偏殿等候。有人安然自若就有人忐忑不安,想問些什麼,偏偏被派來安排的人是裴玉戈。美人不笑的時候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朝臣們認定裴玉戈會是將來的男皇后,自然更不敢在他跟前造次,至於聽命於廢帝的符禮等人,更是恨不得躲到無人看到的角落裡。
&esp;&esp;此刻在正殿面聖的是六部尚書及侍郎共十八人,輔佐新帝的新任丞相胡榮亦在場。因為新帝身邊沒有太監,侍奉筆墨的便是原本王府的大管事郭縱。
&esp;&esp;慶幸自己押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