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驢的，是真的羞恥。

當然，也不能讓秦大小姐輸的太難。

又過了片刻。

他落下一子，秦大小姐已經快到死棋了。

百靈突然道：“姑爺，你轉過頭去，人家要幫小姐脫襪襪了，你不準偷！”

洛青舟了她一眼，很聽話地轉過頭，又向了角落裡的夏嬋。

夏嬋似乎有些心虛，別過俏臉，向別處。

“好了姑爺，快下吧。”

百靈嘻嘻笑道。

洛青舟回過頭，先了一眼棋盤，又忍不住了對面一眼。

秦大小姐依舊面無波瀾。

“咳……”

他突然著棋盤道：“咦，我怎麼記得我這裡還有一枚棋子……”

百靈立刻道：“姑爺，你肯定記錯了，小百靈一直在幫你著呢。”

隨即又催促加威脅道：“姑爺，快下吧，別耍賴。哼，小心人家去告訴二小姐和夫人，說你連下棋都欺負我家小姐呢。”

洛青舟仔細了一下棋子，發現還有救。

這一主一僕，似乎都是剛學會下棋，即便偷偷動了這麼多手腳，依舊沒有把他逼入絕境。

這一次，他決定不再讓了。

再讓的話，就必死無疑了。

片刻後。

百靈又要說話，洛青舟直接把剩下兩顆黑子放上去，道：“無論大小姐再怎麼落子，都是必輸無疑了。”

說罷，他立刻下了榻，拱手道：“大小姐，我贏了。”

百靈頓時撅起了小嘴，道：“小姐都沒有下呢，姑爺都落子了。”

隨即她靈動的眸子滴熘熘一轉，突然道：“姑爺輸了！姑爺輸了！按照下棋的規矩，該一方落子時，一方未動，另一方不能先動。一動即輸！”

洛青舟著她道：“哪裡有這個規矩？”

百靈立刻煞有介事道：“當然有，有一本專門寫下棋的，我都完了呢，上面真的有這個規矩。”

洛青舟道：“在哪？拿出來我。”

百靈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道：“反正就是有，那本我還收藏著呢，不過現在太晚了，等明日我再找給姑爺。對了，嬋嬋也過。”

隨即她立刻找了幫手：“嬋嬋，對不對？上面是不是這樣寫了？”

夏嬋遲疑了一下，低著頭，咬了咬嘴唇：“是，是的。”

百靈立刻勝券在握地開心道：“姑爺，聽到沒？就算小百靈會騙你，嬋嬋她會騙你嗎？姑爺輸了哦！”

洛青舟懶得再理她，直接向著門口走去。

這時，依舊坐在榻上的秦大小姐，突然聲音冰冷地開口道：“小毛驢。”

洛青舟一僵，轉頭向了她。

秦大小姐與他目光碰撞了一下，轉移開，繼續著面前的棋盤，依舊面無表情，又道：“兩百遍。”

洛青舟突然向她白裙下，道：“大小姐，你剛剛沒有脫襪襪嗎？”

秦大小姐似乎僵了一下，兩隻穿著雪白羅襪的纖秀小腳，縮回到了裙子裡，目光冰冷地向他。

百靈立刻在旁邊道：“脫了，又穿上了。姑爺，跟你有關係嗎？”

洛青舟沒再說話。

房間裡寂靜了一會兒。

他聳了聳肩，道：“好吧，我唱歌。”

既然大小姐高興，無所謂。

很快，房間裡便響起了小毛驢的歌聲。

這一次，百靈破天荒地沒有再笑話他。

而秦大小姐的眸子，也一直安靜地著他。

兩百遍，一遍不差。

洛青舟唱完後，便拱了拱手，默默離開。

房間裡，重陷入了安靜。

秦大小姐著面前的棋盤，神情怔怔。

百靈輕聲道：“沒事，姑爺不會生氣的……誰讓他那麼過分的，竟然三天……而且，還不理小姐……”

“小姐那麼辛苦，那麼可憐，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幫他……還受傷了……”

“嬋嬋，你說姑爺過分嗎？”

“過，過分。”

窗外，夜黑如墨。

洛青舟當然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而生氣。

哄大小姐開心是應該的。

整個秦府的人，都希望可以哄大小姐開心，哪怕讓她稍稍有些情緒波動都可以，但大小姐似乎對什麼都沒有反應。

既然大小姐喜歡下棋，喜歡他唱小毛驢，那他當然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