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您對在下有怨氣,儘管發洩在下身上就是,不必牽連他人。陛下如果覺得委屈,在下這就離開,絕無怨言。至於宗門那裡,在下也會自行承擔責任。”
南宮火月袖中的拳頭,緩緩握緊,目光冰冷地著他道:“你後悔了?”
洛青舟恭敬道:“在下不敢。”
南宮火月眯著眸子,又目光冰冷地盯著他了一會兒,突然冷笑一聲,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如果朕有怨氣,發洩在你身上便是,何必牽連他人。”
說罷,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臉上重恢復了威嚴,命令道:“牽著,去皇陵。”
洛青舟頓了頓,還未伸手時,端王爺南宮恪突然躥了過來,一把抓起他的手腕,用力讓女皇的玉手上一放,喝道:“牽著!磨蹭什麼,再磨蹭太陽就要下山了!晚上還要不要洞房了?”
說罷,立刻轉身走在前面,大聲道:“起駕!”
喜氣洋洋的奏樂聲,再次響起。
剛剛如黑雲壓頂般的壓抑氣氛,終於煙消雲散,重變的輕鬆起來。
不過眾人心頭都在疑惑,剛剛女皇為何突然為難秦家人,又為何有那麼大的怨氣?同時,也都很好奇郎官到底是怎麼做到,讓女皇這般委曲求全的。
一路上,眾人都在心頭暗暗猜測著。
宋如月則拉著秦大小姐的手,低聲埋怨道:“微墨,你和美驕是不是騙孃親了?陛下對我們這般態度,是不是青舟沒有來的緣故?”
秦二小姐心頭也有些奇怪,低聲道:“孃親還是去問美驕姐吧,微墨也不知道。”
她向了身旁另一邊的人,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姐姐,你以前……認識陛下嗎?”
秦大小姐目光著前面,淡淡地道:“不認識。”
秦二小姐微微蹙眉,心頭暗暗猜測起來:難道陛下已經知道了青舟哥哥的身份?
她抬起頭,向了前面的轎子。
轎子隨著抬轎人的腳步,微微顛簸著。
轎中的兩人坐在一起,手也依舊牽在一起。
不過,氣氛著實有些尷尬。
洛青舟著前面,目不斜視。
南宮火月則側著臉,冷眼著他。
兩人一直都保持著這樣的動作和姿勢,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出了皇宮時,南宮火月方冷聲開口道:“大婚之日板著臉,很不開心嗎?”
洛青舟道:“開心。”
南宮火月冷冷地命令道:“那就笑一個。”
洛青舟轉頭著她道:“陛下不也板著臉嗎?”
南宮火月道:“朕這是皇帝的威嚴!”
洛青舟道:“陛下在外面是皇帝,在在下的面前,也是皇帝嗎?”
南宮火月滿臉冷傲地道:“當然!君臣有別,你就算與朕成了親,依舊是臣。你想跟朕平起平坐,告訴你,想多了。”
洛青舟收回目光,沒有再說話。
南宮火月盯著他的臉色了一會兒,又道:“當然,你如果好好聽朕的話,好好伺候朕,朕若是高興了,偶爾還是可以讓你平起平坐的。”
洛青舟一臉平靜道:“多謝陛下。”
南宮火月盯著他的臉,命令道:“那你給朕笑一個。”
洛青舟頓了頓,鬆開了她的手,兩根食指忽地伸進了自己兩邊的嘴角,隨即突然向著兩邊一拉,咧開嘴,露出了滑稽而虛假的笑容。
南宮火月臉色一僵,眉尖狠狠抽搐了幾下,隨即別過頭,向了旁邊,嘴裡冷冷地道:“無聊!”
她嘴角動了動,過了片刻,方轉過臉來,臉上重恢復了威嚴而冷酷的表情:“記住,以後在外人的面前,要給朕面子,不可忤逆朕,明白嗎?”
洛青舟還未回話,她又道:“沒人的時候,你可以稍稍放肆一些,朕念你是朕夫君,可以饒恕你。”
洛青舟道:“多謝陛下。”
南宮火月見他態度不錯,臉色稍稍緩和下來,安靜了片刻,腦中不知突然想起了什麼,偷偷瞥了他一眼,突然伸了伸紅裙下的長腿,冷聲道:“朕這鞋子有些難受,你跪下,幫朕把鞋子脫掉,幫朕揉揉腳。”
洛青舟轉過頭,著她。
南宮火月與他相對,滿臉威嚴道:“怎麼,不願意嗎?”
洛青舟沉默了一下,道:“陛下,畢竟我們還沒有正式拜堂成親,陛下是金枝玉葉,腳更是私密之處,在下不敢碰。”
“虛偽!”
南宮火月突然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