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

秦微墨拿著休，對亭外的百靈道：“百靈，麻煩你進屋幫我研墨，我來替姐姐寫。”

百靈點頭道：“好。”

兩人一起進了屋裡。

秦蒹葭的目光，重向了池塘裡那被風吹碎的夕陽，神情恍惚。

屋裡。

百靈研墨，秦微墨坐在桌前，攤開一張宣紙，持沉吟。

隨即，蘸墨寫。

不多時，娟秀好的小字，已經落滿了宣紙。

百靈在一旁羨慕道：“二小姐，你的字寫的真好，你的手也好好。”

秦微墨微微一笑，放下，抬頭著她道：“都不如你好。”

百靈頓時笑靨如花，害羞道：“二小姐真會說話。雖然我也覺得我好，但是跟大小姐和二小姐相比，那可差得遠了。”

秦微墨輕輕吹乾了墨汁，站起身輕聲道：“百靈，你幫姐姐籤個字，就寫姐姐的名字。”

百靈聞言一愣：“不讓小姐自己籤嗎？”

秦微墨笑道：“不用，你幫她籤就可以了，沒事的。”

“哦。”

百靈立刻坐下，提蘸墨，小心翼翼地簽了“秦蒹葭”三個字，有些臉紅道：“二小姐，我的字好醜……”

秦微墨拿起宣紙，了一眼，笑道：“很可。”

兩人出了屋，去了後花園。

秦微墨把寫好的休，遞到了那道雪白身影的面前，輕聲道：“姐姐，你一下，微墨寫的合適嗎？”

秦蒹葭接在手裡，到最後“暫且分開，各自冷靜”個字時，微微蹙眉。

秦微墨連忙解釋道：“其實就是休了姐夫的意思，不過為了不讓姐夫太難堪，太沒面子，所以微墨寫的比較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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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蒹葭向了最上面那兩個大大的“休”，微微點頭：“好。需要我按指印嗎？”

秦微墨道：“不用，百靈已經幫你簽字了。姐夫是贅婿，沒那麼多講究，姐姐只用給他一封休，他只要當著爹爹和孃親的面簽字就可以了。”

秦蒹葭又了一眼上面自己的名字，輕聲道：“好。”

秦微墨了一眼她臉上依舊清冷淡漠的神情，沒再多說，道：“姐姐，那微墨先回去了。”

秦蒹葭微微點頭。

秦微墨了旁邊的百靈一眼，告辭離去。

待她離開了，百靈方撅著嘴巴，有些不滿：“小姐，今天二小姐起來好著急啊，以前小姐跟她說這件事時，她都是一直推辭的，今天卻主動來幫小姐寫休。她就那麼急著讓小姐休了姑爺嗎？”

秦蒹葭著手裡的休，沉默無言。

百靈嘆了一口氣：“是了，姑爺已經考試完了，這件事，也的確該有個結果了。是姑爺自己選擇的，不怪二小姐。”

珠兒在門外等著，到自家小姐出來，問道：“小姐，大小姐跟你說話了嗎？”

秦微墨笑道：“當然說了，姐姐現在很好。”

珠兒見她心情似乎很開心，好奇道：“小姐，大小姐是不是已經把休寫好了？”

秦微墨道：“嗯。”

珠兒也開心道：“太好了，等後天放榜後，如果姑爺高中了，就可以跟小姐求婚了呢。”

頓了下，又低聲道：“就算姑爺沒中舉，也可以求婚的，小姐當然不會嫌棄。”

秦微墨著前面，沒再說話。

在經過梅香小園時，剛好秋兒從門裡出來。

“小姐。”

秋兒到兩人，連忙走了過來，低聲道：“姑爺睡著了，剛剛……還跟小蝶纏綿了很久。”

珠兒立刻板著臉道：“很久是多久？”

秋兒道：“一個多時辰，估計是在考場憋久了。”

珠兒道：“哼，色姑爺！”

秦微墨柔聲道：“秋兒，照顧好姑爺，要讓著小蝶。小蝶跟姑爺是親人，我們沒法比的，有些事情，不要到處亂說，知道嗎？”

秋兒連忙道：“小姐放心，奴婢知曉的。”

秦微墨點了點頭，道：“進去吧，我還要去孃親那裡。”

“嗯。”

秋兒著兩人走遠了，才進了院子。

夜幕很快降臨。

此時，在貢院最裡面的房屋中，燈火通明。

由翰林學士林文堂坐鎮，其他五名官員分別為一桌，正在通宵批試卷。

外面重兵把守，防備森嚴，比之前的考試，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