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不知何時,站著一名模樣普通的少年。
他眼中頓時露出了一抹冷色,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儒雅的笑容,彬彬有禮地拱手道:“這位公子是……”
“砰!”
不待說完,洛青舟猛然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直接把他踹的整條腿向後一揚,整個身子向前一撲,“噗通”一聲,一下子單膝跪爬在了地上。
不光唐家松嚇了一跳,刀姐也吃了一驚。
“你……你……”
唐家松單膝跪在地上,抬起頭,滿臉痛苦,難以置信:“我……我是……”
“滾!”
洛青舟雙眸與他對視,凝聚神魂,猛然從喉腔中爆發出一股可怕的聲波,瞬間鑽入他的腦海與神魂!
唐家松腦中突然“轟”地響起一聲炸雷,頓時嚇的身子一顫,屁滾尿流,呆滯了幾秒,慌忙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句話沒敢說,轉身就瘸著腿,落荒而去。
刀姐著他狼狽地瘸腿離開,呆滯了片刻,方轉頭著面前的少年道:“楚飛揚,你幹嘛?人家今天考中舉人了,你這樣毆打人家,小心去官府告你。”
洛青舟道:“他又不認識我。”
刀姐道:“可是他認識我,到時候官府找我,我肯定要供出你的。”
洛青舟直接道:“刀姐隨便供,他們要是找得到我,算他們有本事。”
說完,準備離開。
刀姐愣一下,道:“你的名字是假的,對不對?”
洛青舟並未隱瞞:“對。”
刀姐呆了呆,見他快步離開,連忙又道:“對了楚飛揚,這兩天有人來找過你。”
洛青舟聞言一愣,停下腳步,轉過頭道:“誰?”
刀姐撇了撇嘴道:“還能有誰,你欠下的風流債,那位千刀雪恥小姐唄。她這兩日每天都會來這裡坐一會兒,早上來,晚上來,雖然她一直冷著臉否認找你,但我又不是傻子。我告訴她你突破武師了,她呆了很久,估計心裡在後悔當初不該傲嬌,該主動舔你的。你說呢?”
“無聊。”
洛青舟沒再理她,揮手道:“走了,我還有事。”
刀姐著他的背影走遠,聳了聳肩,正準備轉身進屋,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從旁邊襲來,頓時臉色一變,手摸腰間,轉頭去。
一名身穿淡綠長裙的冰冷少女,正無聲無息地站在她的旁邊,模樣俏麗可人,卻冷若冰霜,雙眸更是令人感到冷寒。
她手裡握著一柄劍。
那劍雖然未出鞘,卻給她一種通體森寒的感覺。
刀姐愣了愣,道:“姑娘,你……”
少女雙眸冰冷地了她一會兒,方話語磕絆地開口道:“千刀,雪恥,是誰?他,還有,哪些,風流債?”
刀姐:“……”
洛青舟穿過幾條街道,出了內城,來到了通往外城的那座拱橋上。
在橋上了一會兒河水,然後從河畔下去,走進了下面的橋洞。
橋洞裡荒草叢生,堆著許多垃圾,幾隻肥大的老鼠正在吃著地上腐敗的食物,到他後,並沒有逃走。
那晚篝火留下的痕跡,依舊還在。
洛青舟站在那晚與那名少女相互依偎的地方,怔怔地著地面,等待了許久,臉上流出了一抹疑惑,轉過頭,向了外面。
怎麼還沒有來?
又等待了一會兒,他向著外面走去。
剛走出洞口,突然到那道冰冷的身影,正握著劍,從河畔走了下來。
兩人目光相對。
夏嬋愣了一下,轉過身,準備離開。
洛青舟立刻追了上去,喊道:“嬋嬋,別走,姑爺有話對你說。”
夏嬋停在了原地,握緊手裡的劍,背對著他。
洛青舟快步跑了上去,來到她的身旁,輕聲道:“嬋嬋,我們去橋洞裡吧,姑爺想對你說幾句話。”
夏嬋別過身子,依舊背對著他。
洛青舟著她纖細單薄的背影和烏黑柔順的秀髮,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嬋嬋,今天我見到二小姐了。二小姐是因為我考試而回來,卻在我考試完後就離開,她甚至不想見我。你知道為什麼嗎?”
夏嬋揹著身子,一動不動,沒有回應。
洛青舟走到她的面前,著她那青澀俏麗,卻故作冰冷的容顏,輕聲道:“嬋嬋,二小姐永遠都是在為別人著想。她把自己的,給了身邊所有的人,自己卻一個人在黑暗中,默默地承受著傷痛。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