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了一眼四周的彩燈,又了一眼大廳裡的喜字,不禁冷笑一聲道:“秦大人,你可能初來京都,不知曉我錦衣衛的規矩。我錦衣衛說今天抓人,就今天抓人,即便是皇親國戚的大婚之日,殯葬之日,也照抓不誤!秦大人,我說帶人回去調查,是給你面子。我錦衣衛查案,那是奉聖上之命,你如果再囉嗦,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罷,他握緊了手裡的刀柄。
身後那二十幾名護衛,也都“唰”地一聲,拔出了腰間的刀,殺氣騰騰。
南宮雪衣突然越眾而出道:“你們說要抓人,可有證據?”
鄔北了她一眼,冷聲道:“你是秦家何人?”
南宮雪衣道:“我乃南國郡王府郡主,怎麼,連我也要抓嗎?”
鄔北聞言微怔,隨即拱手道:“原來是郡主殿下,在下聽說過秦家與南國郡王府有些關係,不過實在對不住,即便今日南宮郡王在這裡,這秦家的人,我們也照抓不誤!”
“你……你大膽!”
南宮雪衣頓時氣的面紅耳赤。
南宮美驕開口道:“你們要抓秦家哪些人?”
鄔北了她一眼,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紙,展開後念道:“秦家修武之人,秦文政,秦川,夏嬋,還有……”
他頓了頓,冷聲道:“還有你們秦家的贅婿,洛青舟。這四個人,我們今天都要押回去審問。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洛青舟感到握在手心裡的小手,在微微顫抖著。
他輕聲安慰道:“別怕,沒事的。”
南宮美驕又問道:“是何罪名?可有證據?”
鄔北冷笑道:“罪名,涉嫌謀殺成國府二公子。至於證據,我們自然需要審訊後才會拿出來,而且也不是誰都有資格的。”
南宮雪衣氣憤填膺道:“你們是要帶回去嚴刑逼供,才會有證據吧?”
鄔北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有理睬,握著刀柄道:“秦大人,請把府中所有的人都叫出來,我們還需要清點一下人數。如果你再推三阻四的話,那我就只能讓我手下人來辦了。”
秦文政握著拳頭,臉色陰沉:“除了後廚做飯的人,都在這裡了。鄔大人這是要準備抄家嗎?”
鄔北冷笑道:“不敢,沒有聖上的命令,我們可不敢抄家。秦大人雖然辭爵了,但畢竟是有功之臣的後人,我們錦衣衛抄家,自然不會這麼草率。”
隨即命令身後的侍衛道:“清點人數,一個都不能少!”
“是!”
一名侍衛清點,一名侍衛握著刀,去了後廚。
不多時,人數清點完畢。
鄔北記在了紙上,然後拿出之前那張紙,了一眼上面的畫像,冷笑道:“秦大人,請吧,馬車已經在外面恭候多時了。放心,坐進馬車裡,是不會讓街坊鄰居到的。”
鄔北說完,見對方沒有動靜,不禁抬頭著他,獰笑一聲:“秦大人這是要拒捕嗎?秦大人可要想好了,你這府中這麼多漂亮的女眷,到時候全部血流成河,那可就後悔莫及了。”
秦文政臉色鐵青,握緊的拳頭,又緩緩鬆開,身上的氣勢,也漸漸垮了下去。
“川兒,走吧。”
“老爺……”
宋如月突然哭了起來。
秦川握著拳頭,跟在了他的後面。
洛青舟走過去,把夏嬋手裡的劍拿走,放進了百靈的手裡,然後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慰道:“嬋嬋,沒事的,姑爺跟你一起。”
夏嬋也握緊了他的手,眸中滿是堅定無畏的光芒。
兩人從南宮美驕身邊經過時,洛青舟低聲道:“去找長公主,就說,我一定會幫她完成心願的。”
南宮美驕微怔,與他的目光交錯而過,神色複雜地著他向前走去的背影。
這一刻,她似乎有一種錯覺,這身穿喜袍,上一刻還溫文爾雅的少年,好像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
不是那個人。
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很可怕的人。
他的背影彷彿燃燒著一層火焰,一層讓人望而生畏不明白的熊熊火焰!
洛青舟突然又轉過頭,著依舊戴著紅蓋頭的娘。
不待他說完,秦二小姐便在裡面柔聲喊道:“青舟哥哥,微墨等你回來。”
洛青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拉著夏嬋離開。
鄔北讓四人上了馬車,然後帶著隊伍離開。
上一刻還喜氣洋洋的秦府小院,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