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火月一邊著上面宣紙上的故事,一邊揮毫謄寫。
點燃的香,化作煙霧,嫋嫋升起。
洛青舟低頭站在珠簾外,沉默了半刻,方開口道:“殿下,在下一時之間,沒有想出什麼故事。”
此話一出,正在研墨的素手,頓時停住。
但他突然又道:“不過,在下這裡有一卷兵,不知道殿下是否需要?”
“兵?”
此話一出,南宮火月突然停下來,轉過頭著他道:“大炎帝國所有兵,本宮十三歲前就已經倒背如流。百花國,大理國等等國家的兵,本宮都過。”
洛青舟拱手道:“在下這兵,名曰《三十計,殿下可曾過?”
“三十計?”
南宮火月蹙了蹙眉頭,道:“名字倒未聽過。既有三十計,你先說上一計,本宮聽聽。”
洛青舟沉吟一下,恭敬道:“這三十計,可用一首詩概括。金玉檀公策,藉以擒劫賊,魚蛇海間笑,羊虎桃桑隔,樹暗走痴故,釜空苦遠客,屋樑有美屍,擊魏連伐虢……第一計為這首詩第一個字金,名曰金蟬脫殼】。”
“金蟬脫殼?”
南宮火月放下,坐直了身子,似乎來了興:“說下去。”
洛青舟低頭道:“金蟬脫殼,是指蟬變為成蟲時,要脫去幼早的殼,比喻用計逃脫,使對方不能及時發覺。文為,存其形,完其勢;不疑,敵不動,巽而止蠱。”
“意思是,儲存陣地的原形,造成還在原地防守的氣勢,使軍不懷疑,敵人也不敢貿然進犯。在敵人迷惑不解時,突然神不知鬼不覺,隱蔽地轉移主力。”
“殿下,秦二小姐所寫的《三國故事裡的第五回合發矯詔諸鎮應曹公,破關兵三英戰呂布】裡,便有一則相似計謀。”
“孫堅被華雄追殺,脫帽於手下祖茂戴上,分兩路而逃,華雄見帽而追……”
洛青舟躬身低頭,在珠簾外娓娓道來。
南宮火月聽的美目灼灼,漸漸屏住了呼吸。
洛青舟講完一則三國,又講一則戰國,皆是“金蟬脫殼”之計。
待他講完三則“金蟬脫殼”的故事後,南宮火月美眸神采奕奕,意猶未盡:“計謀好,故事更好!好一個三十計,w金蟬脫殼!”
又回味片刻。
她突然道:“洛公子,進來說話。”
簾外的月舞幾人,皆是目光閃爍著門口的這名少年生。
僅僅第一個計謀,便讓殿下如此重,還有剩下三十五個計謀,甚至還可能有更多……
這少年,只怕會……
“洛公子,快進去。”
月舞見他站在那裡不動,連忙低聲提醒道。
洛青舟這才低著頭,撥開珠簾,目視地面,走了進去,在不遠處站定。
南宮火月美眸盯著他打量了一番,不禁點頭:“果然是一表人才,氣度翩翩,難怪秦家視你如己出,難怪……”
說到此,她頓了一下,直接道:“洛公子,本宮現在問你一句話,希望你可以如實回答。”
洛青舟恭敬道:“殿下請問。”
南宮火月了旁邊的秦二小姐一眼,又向他道:“你與秦家二小姐,只是單純的姐夫與妻妹關係,還是……有了其他感情?”
秦微墨跪坐在桌前,低著頭,纖細的玉指忽地握緊了手裡的墨塊,柔弱的身子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
洛青舟沉默了一下,還未來得回答,南宮火月突然笑道:“似洛公子這等麒麟之才,別說娶兩個妻子,即便是娶一百個,也是應該的。本宮願意成人之美,助洛公子一臂之力,讓洛公子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如何?”
秦二小姐低著頭,素手停止了研墨,跪坐在那裡,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