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平地與山尖,無限風光盡被佔。採得百花成蜜後,為誰辛苦為誰甜?”
“塞上秋風鼓角,城沿落日旌旗。少年鞍馬適相宜。從軍樂,莫問所從誰。候騎才通薊北,先聲將動王西。歸期猶及柳依依。春閨月,紅袖不須啼。”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堂上謀臣帷幄,邊沿猛將干戈。天時地利與人和。燕可伐與曰可。此日樓臺鼎鼐,他時必履王川。都人齊和《怒風歌,管領群臣來賀。”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炎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報君將軍臺上意,提攜玉龍為王死!”
洛青舟揮毫舞墨,一連寫下五首,一氣呵成。
秦微墨著著,已經忘記了研墨。
待他寫完,怔了半晌,方抬頭痴痴地著他道:“姐夫,若是這些詩詞長公主到,姐夫恐怕真的要被長公主給抓走了。”
隨即又喃喃地道:“其實微墨覺得,那首水調歌頭,才是最好的呢。”
洛青舟著宣紙上這五首詩詞,轉頭著她問道:“你剛剛了,覺得哪些語句有不妥之處嗎?”
秦微墨柔柔地道:“姐夫如此才華,微墨哪裡敢隨意評論。這些詩詞在微墨來,只怕是天下第一才子都做不出來。”
洛青舟目光閃了閃,問道:“昨天我作的那幾首詩詞,去哪裡了?”
秦微墨微怔,道:“姐夫離開後,我就讓珠兒收好,送到孃親那裡去了。姐夫還需要修改嗎?”
洛青舟低頭吹乾了紙上的墨汁,道:“不用了,這幾首也讓珠兒拿過去吧。到時候,一併送給長公主。”
秦微墨又認真地了幾遍,方不捨地收回了目光,轉頭對著門口喊道:“珠兒。”
房門推開,珠兒立刻走了進來。
洛青舟起身,小心翼翼地捲起了宣紙,遞到她手裡道:“昨天你把那詩詞送去時,是親自交給夫人的嗎?”
珠兒接過宣紙,點頭道:“是啊,奴婢親自交給夫人的呢。”
洛青舟又問道:“當時夫人旁邊有其他人嗎?”
珠兒想了想,道:“有的,幾個丫鬟嬤嬤都在那裡的。”
洛青舟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道:“送過去吧,親自交給夫人,就說這幾首詩詞是我昨晚苦思冥想作出來的,長公主一定會喜歡的。順便……問一下夫人,到時候去拜見長公主時,我可以親自去唸這些詩詞嗎?”
珠兒愣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點了點頭,拿著詩詞,快步離去。
待房門關上後,正坐在桌前拿著墨塊沉思的少女,突然低聲道:“姐夫,你不對勁兒。”
洛青舟回過神來,疑惑地著她道:“我哪裡不對勁兒了?”
秦微墨微微一笑,柔聲道:“若是平常,姐夫不會專門交代珠兒,說那幾首詩詞,是姐夫昨晚苦思冥想作出來的,更不會說長公主一定會喜歡的話的。還有,以姐夫的性格,肯定是不想去參加長公主的宴會的。姐夫剛剛那般對珠兒說,應該是故意的吧?”
洛青舟深深了她幾眼,不禁讚歎道:“二小姐的冰雪聰明,實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少女聽到誇獎,臉上露出了一抹小小的得意,悄聲道:“姐夫,可以告訴微墨嗎?微墨可以為姐夫保密的,就像……那晚姐夫趁人家睡著,偷偷貼在人家後面的秘密……”
洛青舟:“……”
少女掩嘴一笑,明眸波光流轉,臉頰上染上了兩抹淺淺的紅暈,起來不再那麼蒼白了。
洛青舟在案臺前坐下,拿起,沉吟了一會兒,方著她道:“如果二小姐的身子恢復了一些,到時候可以一起去參加長公主的宴會的話,那我的確要把這件事告訴二小姐一聲。到時候,二小姐可以見機行事。本來二小姐要是不去,那我就只能去麻煩岳母大人了,不過總感覺她……不太靠譜……”
少女不禁笑道:“姐夫好大膽,竟敢說岳母大人的壞話,就不怕她家閨女去告密麼?”
洛青舟跟著笑了笑,著她道:“二小姐不會的。”
兩人目光相對,眸中皆有笑意。
洛青舟轉過頭,著面前攤開的宣紙,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低聲道:“這次長公主來莫城,對於秦府來說,其實不是什麼好事情。如果處理的不好,可能會是一場無法挽回的災難……”
秦微墨蹙了蹙眉頭,臉上的神色漸漸變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