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駛出了城門。
車廂裡,隱隱傳來了宋如月的啜泣聲。
秦朗騎著馬,又在城門口停了一會兒,突然對身後的手下道:“你們先去城南,我待會兒去找你們。”
“是,大人。”
那十幾名錦衣衛,立刻離開。
“駕!”
秦朗騎著馬,快速出了城。
城外兩裡處,那兩輛馬車停在那裡,似乎正在等著他。
秦朗目光復雜地了一眼,拍馬趕了過去。
兩輛馬車裡的人,都從車廂裡下來,站在路口著他。
秦朗勒住馬,停在了不遠處,並未再靠近。
秦川走過來道:“大哥,皇帝要殺我們,你跟我一起走吧。再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
秦朗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你們走吧,我就不走了。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你們應該有必須要離開的理由,而我,也有不能離開的理由。我是錦衣衛,我還有很多案子沒有完成,這是我的責任。”
秦文政怒道:“你的責任就是保護這個家,就是盡孝!你這般愚忠,你對得起誰?蠢貨!”
宋如月也哭著道:“朗兒,跟我們一起走吧,皇帝不會放過你的。”
秦朗著兩人道:“爹爹,孃親,這天下,是大炎的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我們能走到哪裡去?”
說到此,他目光堅定地道:“所以,孩兒不能走。孩兒會去問清楚陛下的心意,如果你們真的犯了錯,孩兒一定會為你們將功補過,讓陛下饒恕你們的。如果陛下不願意饒恕,那就讓孩兒為你們擔罪。孩兒是秦家的長子,這是孩兒的責任。”
“你他娘就是頭蠢驢!又蠢又倔!”
秦文政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秦朗向秦川道:“二弟,好好照顧爹爹和孃親。”
又向一旁的洛青舟道:“青舟,好好照顧微墨她們,家裡就靠你們了。”
說完,他在馬背上深深鞠了一躬,隨即撥轉馬頭,快速離去。
“朗兒!”
宋如月哭的撕心裂肺。
秦文政繼續破口大罵。
秦朗紅著眼睛,拍著馬兒,很快便消失在了城門口。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
秦家眾人站在荒郊野外,更添淒涼。
“孃親,走吧。”
秦二小姐扶著依舊在抹著眼淚的宋如月,上了馬車。
其他人,也都陸續上了馬車。
兩輛馬車,繼續向前行駛。
在達到十里亭的位置時,洛青舟下了馬車,對大家道:“你們先去,那裡有人接應你們,我去一下馬場,見一個朋,晚點再過去。”
秦二小姐知曉他要去做什麼,連忙道:“爹爹,孃親,我們先走吧。”
秦文政了兩人一眼,沒有多問,吩咐馬車繼續向前行駛。
洛青舟站在亭外,著兩輛馬車漸漸走遠,方轉過身,向了旁邊的樹林。
一襲青衣的令狐清竹,牽著馬兒,從樹林裡緩緩地走了出來。
洛青舟旁若無人地拿出面具,戴在了臉上,又拿出黑袍,穿在了身上,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相貌普通氣勢強悍的武者。
令狐清竹停在旁邊,一臉平靜地著他,見他易容完畢後,方開口問道:“好不容易出來了,又何必要再進去?你不去也沒關係的,等回去後我會親自跟老祖解釋的。”
洛青舟向她道:“不是因為宗門。”
令狐清竹淡淡地道:“那是因為什麼?長公主?”
洛青舟沉默了一下,道:“還有其他人。”
令狐清竹思考了一下,道:“那位郡主?”
洛青舟沒有回答,走到馬兒前道:“師叔,你是坐前面還是坐後面?”
令狐清竹向了馬背,道:“有區別嗎?”
她向來都是一個人騎馬,從未兩個人一起騎過馬,自然不懂其中的滋味。
洛青舟道:“當然有區別。你坐在前面的話,就是坐在我懷裡;你坐在後面的話,就是我坐在你的懷裡。”
令狐清竹立刻道:“那我坐後面。我堂堂劍峰峰主,怎麼可能坐在你的懷裡。”
洛青舟沒有再說話,翻身上了馬兒,伸手拉她。
令狐清竹並未碰他的手,輕輕一躍,跳了上去,坐在了他的後面。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