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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三。
&esp;&esp;次日,衛漪又提著給太子的湯來了,這回的理由是要去祝府繡花。
&esp;&esp;接連兩天,蘇清方有點覺得衛漪別有心思,不過五十步不笑一百步,她自己也用心不純。
&esp;&esp;實話講,給什麼都不知道的太子送湯,對蘇清方來說委實算一份不錯的差事。
&esp;&esp;能躲衛滋,能混臉熟,能摸狸奴,而且很清閒。
&esp;&esp;太子越忙她越清閒——這話可不能讓太子知道,殺千刀的。
&esp;&esp;太子府內,靈犀連續三天見到蘇清方,也是一愣,微微一笑,問:“蘇姑娘今天也是來送東西的?”
&esp;&esp;蘇清方點頭,“對。”
&esp;&esp;靈犀歉疚地說:“不巧了,吏部的單大人也來了……”
&esp;&esp;先公後私,雖然單大人比蘇清方慢半步,但還是得先見單大人。
&esp;&esp;蘇清方瞭然,更不在意,微笑道:“好,我等著。”
&esp;&esp;靈犀感念頷首,告退而去,親自去前院門外領了一人。
&esp;&esp;他們經過遊廊時,蘇清方遠遠見到了,是個很年輕的男子,二十歲出頭,緋衣烏帽,儀表堂堂,文質彬彬。
&esp;&esp;這位單大人,定是太子府的座上賓。
&esp;&esp;蘇清方想著,忽聽一陣翻爬聲,側頭一看,原是那隻三色狸貓,不曉得從哪裡竄出來的,伸著爪子正要扒拉食盒。
&esp;&esp;“哎呀,”蘇清方連忙把狸貓抱開,“別動,那是給你主人的。我給你帶了別的。”
&esp;&esp;
&esp;&esp;咚咚——
&esp;&esp;靈犀在門外輕輕敲了兩下門,稟道:“殿下,單不器大人來了。”
&esp;&esp;聞聲,李羨當即停下了批閱的硃筆,道:“快請。”
&esp;&esp;單不器依言進入書房,衝李羨躬身長拜,“參加殿下。”
&esp;&esp;李羨笑道:“玉容不必多禮。”
&esp;&esp;玉容,正是單不器的表字。雖然李羨每次都說免除這些繁文縟節,但單不器從不逾矩。
&esp;&esp;單不器不失禮數地謝恩:“多謝殿下。”
&esp;&esp;“殿下,”侍立在側的靈犀在他們開始說正事前插了一嘴,“蘇清方姑娘也來了,還是來送湯的。是不是先讓她回去?”
&esp;&esp;靈犀是好心,不想蘇清方苦等,卻見李羨擺了擺手,道:“你今天讓她回去,她明天還是要來的。還會讓她不好交差。她等夠了、等不下去了,自然會走的。”
&esp;&esp;靈犀似懂非懂地點頭,替他們關上了門。
&esp;&esp;一旁的單不器聞聽蘇氏女的名字,頓了頓,“蘇邕的女兒?”
&esp;&esp;“你認識?”李羨正襟危坐問。
&esp;&esp;單不器搖頭,緩緩道:“微臣只知道她的父親,是前吳州刺史,曾親自帶領民眾抗洪修堤,清正廉明,深受愛戴。然積勞成疾,不幸亡故。”
&esp;&esp;當時的單不器還只是吏部司勳司郎中,親自起草了一份悼文,並負責了其餘撫卹之事。
&esp;&esp;這樣一位清直之臣,身後的家事似乎一團糟。
&esp;&esp;單不器想到,只覺唏噓,“聽說,這位蘇姑娘是被同父異母的兄長趕出家門的。”
&esp;&esp;聞言,李羨低下眉,嘴角微挑,淡淡吐出四個字:“兄弟鬩牆。”
&esp;&esp;這四個字說起來,作為太子的李羨,心情怕是比任何人都沉重。
&esp;&esp;單不器垂眸不語。
&esp;&esp;“今年百官考核擢升的名單,擬定了嗎?”李羨重新開口問。
&esp;&esp;這也正是單不器今天來的目的之一。
&esp;&esp;百官每兩年一次的考核,又逢太子新立,是破除朋黨的好時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