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悝,名叫趙悝,是趙王的嫡長子。
只是趙悝的處境並不怎麼好,甚至可以說舉步維艱。
趙悝的生母曾是趙王的王后,他打小就被立為太子,跟在趙王身邊學習。一年前,趙悝的生母病逝,趙王便冊立了新的王后。
新後冊立,太子悝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時常遭到王后苛責,趙王也不怎麼見他。
趙悝見廉頗來訪,知道廉頗是來調查輕薄李良人一事的,連忙帶著廉頗和劉宣繞過大廳,徑直來到書房。
進入書房,賓主落座。
趙悝的目光落在劉宣身上,詢問道:“廉將軍,這位是?”
廉頗回答道:“回稟太子,此人名叫劉宣,是末將的門客,也是末將的幕僚。大王交辦的事情,將由他協助末將調查。”
趙悝聞言,微微頷首。
旋即,他站起身走到廉頗的身前,九十度揖禮道:“將軍救我。”
廉頗連忙側身避讓,道:“太子不可,君臣有別。”
趙悝哭求道:“將軍,我真是被誣陷的。”
廉頗聞言,不知該怎麼回答。
這一次來趙悝的府上,他是來打探訊息的。
劉宣面帶笑容,不卑不亢的道:“太子且安坐,如果太子沒有犯錯,將軍會還太子一個公道的。”
“是,是!”
趙悝訕訕笑了笑,回到坐席落座。
廉頗鬆了口氣,隨即坐下。
趙悝說道:“廉將軍來,有什麼事情嗎?”
廉頗道:“瞭解些情況。”他看向劉宣,說道:“事情由劉宣接手,接下來的詢問,太子如實回答即可。”
趙悝又看了劉宣一眼,見劉宣兩鬢斑白,雖然沒有鬍鬚,但氣度沉穩,根本沒想過劉宣是一個年不滿二十的青年。
趙悝柔聲道:“先生要詢問什麼,儘管詢問便是。”
劉宣點了點頭,說道:“請太子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
趙悝思考了半響,緩緩道:“事情的起因是李良人請我去,說是有事商談。臨到最後,王八子也到了李良人的院子,她們合夥誣陷我,說我輕薄李良人。”
劉宣搖頭道:“太粗略,不夠詳細。”
趙悝聞言,眉頭輕蹙。
劉宣正色道:“太子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趙悝搖頭,正色道:“事無不可對人言,那我詳細的說一遍。我接到李良人的侍從傳信,說是有要事商談,還涉及到王后的一些事情。”
“所以,我一個人就急急忙忙的去了。到了李良人的院子,李良人在房中擺下酒水,竟是請我飲酒。”
“李良人畢竟是長輩,我沒有飲酒。”
“交談的時候,李良人走到我的身旁,揮手打倒酒壺,更大喊我輕薄她。恰巧王八子來到屋子中,一口咬定我輕薄李良人。”
“天見可憐,我什麼都沒做。”
趙悝臉上佈滿了委屈,柔弱的面頰上,多了一絲怯弱和畏懼。
劉宣聽後,眼中閃爍著光芒。
廉頗正色道:“先生有什麼收穫?”
劉宣表情平靜,回答道:“聽了太子的闡述,我瞭解了一個大概。要摸清楚情況,還得再做一件事。”他看向趙悝,道:“請太子找兩個婢女來,一個婢女扮李良人,一個婢女扮王八子,太子則親自還原當日的情況,所有的情況都必須和當日吻合。”
“好!”
趙悝聽了後,毫不猶豫的應下。
不多時,趙悝喊了兩個婢女來當場示範。劉宣和廉頗站在一旁,靜靜的觀看。等趙悝演示了一遍後,劉宣思考了片刻,說道:“太子,草民有五個問題。”
“請說!”
趙悝擺手道,眼神希冀。
劉宣問道:“第一,李良人說太子輕薄她,大王親自到場了嗎?”
趙悝點頭道:“事情鬧大後,父王親自到了現場。”
劉宣臉上多了一絲輕鬆,道:“第二,太子是否真的沒有飲酒?”
“是!”
趙悝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劉宣繼續道:“第三,剛才太子還原場景的時候,房間的大門是敞開的。在李良人的院子中,大門是開啟的嗎?”
“是,我確定。”
趙悝眼中有著確定神色。
劉宣繼續道:“第四,太子真的沒有帶隨從?”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