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虛城外城,小木偶與外門弟子一道,共同修繕被毀掉的民宅。
它從身上的揹著的包袱中掏出一些瓶瓶罐罐,裡面全是上好的藥水,它吩咐弟子們按照圖紙灑在地上,由它親自在地上熟練地畫起了陣法。
小木偶盤腿坐在陣法之中,一些外門弟子為它護法。頃刻間,空曠的土地上拔地而起一顆顆樹木,然後眼見著它們越來越繁茂,眨眼便成了最適合做木材的森林。
在它緊鑼密鼓地安排下,建房所需的木材便收集完畢了。
它如釋重負地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自言自語,“房屋最多隻要再半個月便能重建完畢,這下公子應該會稍微安心一點了。”
寧光此刻正提劍穿梭在內城之中。經御天殿一事,許多曾交好的長老也對他態度冷淡了下來。
要想全部掌握這些長老當時的舉動,他很費了一番心思。
他自己定下的三天時間,現已過了一半,而該殺的目標,可以說全部解決掉了。但一些不露面的老狐狸,比如,三長老,還沒辦法揪出明面上的錯來。
幾近兩日未閤眼的寧光,面色上稍顯疲憊,飛行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這段時間中,他察覺到自己的陣法被破了不少,原是抽不出空去管,可直到歸墟陣也無法感知到以後,他才明顯覺得事態發展有些出乎意料了。
偌大的離虛城內,沒幾個人有那個實力開啟那個陣法。
一旦此陣被破,這也意味著裡面的聞箏恐怕凶多吉少。
聞箏說到底不過也只是一顆棋子,生或死對寧光來說並不重要。這個假的不行,便再下功夫找一個更好的取代就是了。
可是破壞他計劃的人,膽子倒是不小!
他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殺意,剛剛的疲憊也一掃而空。
他的下一個目的地便是三長老的行宮。
寧光雖對三長老動了殺心,但礙於其身份,去了正殿仍規矩地行了禮。
老者似是沒有注意到有外人闖入,仍氣定神閒地閉目眼神,並不開口讓寧光起身。
寧光也耐心地等著,他知道這是三長老在給他甩臉子。為的是他將離虛城曾經的盟友盡數得罪了個乾淨。
“行了,起來吧。”一柱香後,三長老緩緩開口。
“今日來找老夫,所為何事?”
寧光語氣冷淡,“寧光想找三長老討個說法。”
“放肆!老夫何時做事需要向你解釋!”三長老怒喝一聲。
“寧光向來只聽從魔尊一人之命行事,三長老若是認為可以憑身份讓我低頭,怕是有些自以為是了。我離虛城缺了三長老一個,照樣立於巔峰!”
寧光很少對長老用如此強硬的語氣說話,三長老心驚,不知道自己的小動作是否被他發現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查到了哪一步。
見他不說話,寧光心中已有決斷。
“那麼我便一件一件地問。”他說罷,一張圓凳便飛至他旁邊,寧光坐下,昂首盯著三長老。
“其他魔道中人對外城無辜居民燒殺搶掠是否由你默許?”
“……”
“歸墟陣是否是你所破?”
“不是。”
寧光面沉如水,相反,三長老卻突然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不過是魔尊養的一條瘋狗,現在好了,主人沒了,想狗仗人勢也做不到了吧?哈哈哈!”
“你竟敢弒上!”寧光的眉頭緊皺,眼裡的狠辣看得讓人發毛。
“我哪有這個本事?不過,尊上得罪的人那麼多,隨便一個正道得知他沒死的訊息,都會卯足了勁過來補一刀吧?而我,不過是給他們掃除障礙罷了。”
三長老同樣坐下,“尊上此刻大概已經被謝昔玄殺了吧。如今離虛城無主,老夫自認為過去輔佐得力,有繼位的資格。你覺得呢?”
說罷,他給寧光斟了一杯茶,清新淡雅的茶香充斥了整個屋內。
“呵。想來三長老是眾望所歸?”寧光語帶嘲諷。
三長老像是沒聽出來那不滿的意思,乾脆地承認,“那是自然。”
言外之意便是他已經收買了人心,離虛城恐怕經此之變,已經做好了大換血的準備了。
他們也許從始至終都不在乎禁咒珠如何,而是在翹首以盼奪取離虛城!
“雖不知你的身後藏了多少隻老鼠,我只好見一個殺一個了。君臨離虛城,你還不配!”
寧光驟然舉劍,向三長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