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咱們一起去和一燈大師見一面,共同商議此事吧。”
楊過給出了一箇中肯的建議。
點蒼漁隱自然同意,欣喜道:“家師因為師徒原因,不肯對慈恩還手,我都擔心慈恩傷了師父,若是楊大俠肯去,慈恩自然不敢如何了。”
他很清楚楊過的武功多高,裘千仞固然厲害,但若是在楊過這,還是差了一些。
雖然名義上和裘千仞是師兄弟,但比起師父來,點蒼漁隱自然還是覺得師父更重要,更別說裘千仞還打傷了朱子柳,可以說是十分過分了。
你特麼都不把我們當師兄弟,我們還管你如何?開什麼玩笑?
“那就正好,此事不管是郭伯伯他們還是一燈大師,都是十分關心的,裘千尺的女兒和我也有些不解之緣,我也一直想化解這段恩怨,當初裘千丈之死,其實都是咎由自取,若是慈恩大師能勸解裘千尺放下恩怨,那是再好不過了。”
楊過的語氣誠懇,甚至都不直接叫裘千仞的名字,而是換成了慈恩大師。
當然,這也是楊過扯犢子的演技而已,實際上他從沒打算過讓裘千仞勸解裘千尺,因為他知道那沒用。
最好的辦法,還是裘千尺死掉。
至於怎麼死嘛,很簡單,當然是公孫止來殺了。
楊過早有預料,公孫綠萼對自己的父親還是比較在意的,公孫止不至於丟了性命,到時候他在安排一波,讓公孫止殺了裘千尺。
找來裘千仞,是為了讓裘千仞殺了公孫止報仇,這樣直接解除後顧之憂。
到時候裘千仞的塵緣也已經了結了,楊過也能安安心心的泡公孫綠萼了,這豈不是很完美?
楊過這人考慮的不算全面,也是一個懶得思考的人,但為了自己的女人,他也不顧這麼多了,考慮了很久才考慮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他都快被自己感動到了。
幾人一拍即合,便啟程前往了一燈大師他們所在的小鎮。
這次趕路倒是不和之前那麼隨意瀟灑了,眾人搞了幾匹馬,全力趕路之下,不到半日就已經到了小鎮。
這時候也只是下午,天色未黑,幾人剛到了一燈大師他們所在的不遠處,就聽見了一聲‘嘭’‘嘭’的聲音,幾人不由得大吃一驚,趕忙騎馬過去。
剛剛到了那院子旁邊,只見一邊牆居然都塌了下去,其中有一個身穿黑袍的僧人正在大吼大叫的發瘋。
而在他一旁,一個身穿粗布僧袍的白眉老僧就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那黑袍僧人發瘋。
楊過一瞧就知道,必然是裘千仞又發瘋了,然後一燈什麼也沒做,只是安靜的等待著他安靜下來。
他看了一眼一燈,只見他身穿粗布僧袍,兩條白眉從眼角垂了下來,面容慈和,眉間略顯愁苦,卻有一些隱藏極深的雍容華貴的氣質,很符合人們對於高僧形象的想象。
而裘千仞則是比較抱歉了,雖然也是一副僧人打扮,但是面目猙獰,有些瘋狂的暴戾之色,讓人望而生畏。
“師父!我該怎麼辦!我想殺了郭靖黃蓉,我要給我大哥報仇啊!”
裘千仞發瘋似的,一掌劈開了院內的一塊石頭,然後瘋狂大叫道:“還有那公孫止,他竟敢把我尺妹關在地下十幾年,害得她生不如死,我要殺了公孫止!殺了公孫止!”
說著,裘千仞嗷嗷大叫,和野獸一般。
若是如此發瘋,倒也還好,只是裘千仞內功深厚,這般嚎叫下來,把附近的木屋都給震的有些晃動,可以說是十分恐怖了。
一燈卻十分淡然,雙手合十,緩緩說道:“不應作而作,應作而不作,悔惱火所燒,證覺自此始......”
這幾句偈語說的輕柔至極,可是卻能穿過裘千仞發狂大叫的聲音。
只見一燈繼續說道:“若人罪能悔,悔己莫復憂,如是心安樂,不應常念著,不以心悔故,不作而能作,諸惡事已作,不能令不作。”
一番話說出來,裘千仞發狂大叫的聲音,已經都被一燈大師的梵音給震的支離破碎。
楊過聽著一燈大師的話語,心知一燈大師內功深厚至極,就連洪七公黃藥師郭靖他們也有所不如,的確是非常了不起。
不過這也正常,當年一燈大師和王重陽,以一陽指交換了先天功,多年來一直潛心修煉,這先天功的了不起也不必說了,如果說現在五絕級別的高手裡面誰的內功最為深厚,那就是一燈大師。
當然,楊過已經超過五絕了,就不算在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