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圍人之者,不暇多想,開槍射擊。
煙霧籠罩,人分辨不清,他們自個打自個。
雙方的人一上房頂,脫離危險,都把炸藥擲出,不再戀戰,各自展開“蜻蜓點水”輕功,沒命似的,向東逃遁。
眨眼之間,兩撥人兒消失在東方夜色之中。
雙方的人向東縱躍一陣,來到城東郊區,雙方集合似的,各自站成一排,敵對敵一樣,瞪視對方,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那花裙蒙面女子忽然怒聲問道:“川島君,你為何打秋春秋老闆的主意?”
川島一雄聽得怒火中燒,慍道:“我打什麼人的主意,關你這妖婦何事?你替人強出頭,當真豈有此理!”
川島一雄又道,“你好不要臉,居然興師問罪我,當真是不可理喻!我問問你,你為何殺我的人?”說罷,緊握拳頭,作勢欲打。
那女呸的一聲,怒道:“我殺你的人,因為你們不仁不義不道德!我是中國人,明暗幫秋老闆,天經地義!你覬覦秋春的古董,不擇手段地明暗殺他的人,你說,你是不是卑劣齷齪之人呢?”
川島一雄仰首打了個哈哈,濁聲濁氣道:“為了古董,我管他我是什麼人,搞到古董……”
那女呸了一聲,怒罵一句,大聲打斷他的話道:“川島君,識時務者為俊傑,滾回你老家去,別為古董丟了性命!若是執迷不悟,那你就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川島一雄哈哈一笑,咬牙切齒道:“生而何歡,死而何懼?身無葬處,何懼耶?”語氣一緩,道,“女俠,你我何不做一筆大生意如何?”
那女怒聲問道:“什麼生意?”又道,“別拐彎抹角的,不妨直說!”
川島一雄眨動雙眼,嬉皮笑臉道:“你我聯手,生擒活捉住秋春秋老闆,嚴刑逼問出他的古玩字畫,你我各分一半,如何?”
那女呸的一聲,慍道:“做你孃的青天白日大夢!中國的古董屬於中國政府的,外國人休得染指!”
川島一雄嗤之以鼻道:“你一介女流之輩,居然……”
川島一雄說到這兒,不待她說話,把話鋒一轉道:“秋春秋老闆不是中華民國政府領導人,他都把古董佔為己有,不交國家,你又何必……”
那女嘿嘿打斷他的話道:“他不交國家,那我勸導他交給國家。我明暗幫他,就是深得他心,待時機成熟之時,我勸導他,他必定聽我忠言逆耳,會把他收藏的古玩字畫贈送給國家的!你們滾回你們老家最好,若是不聽我忠言逆耳之言,那就莫怪我手刃了你們!”
秋鳳、萬秀、梅峰她們一聽這話,心裡疑團,頓時解開,心想,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秋鳳蛾眉一蹙,心裡又想,她不是東瀛人,怎麼會忍術功夫,這怎麼解釋呢?看來我得想法控制住她,撬開她鐵齒銅牙,方能解開我心中疑團!她心想完,眉頭緊皺,想計一會,便想出一計,抿嘴一笑,伺機而動擒人了。
那女又道:“川島君,我不是輕視你,你的武功,可以在你老家日本稱霸一方,可是想在中國稱雄,那是不行的,因為你技不如我,你看!”說罷,旋身而出,來到川島一雄面前,雙手之刀,上下翻飛,儼如閃電,又像雪花飛舞一般。
川島一雄並非等閒之輩,在驚駭之中,施招想化解對方刀招,可是卻無拳招破解,但他驚中不慌亂,連忙展開身法,想閃避開對方刀招,可是對方如影隨形,那能躲閃得開對方快如奔雷閃電的刀招?他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
那女表演刀功似的演練一會,停下雙刀,站在川島一雄面前,冷笑一聲,看著他不語。
川島一雄泥塑木雕般的站著不動,瞪圓眼睛,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來,說不出話。
忽然,一陣冷風吹來,地上的碎布片,隨風飄舞,猶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向四方遠處飄飛而去。
冷風吹在川島一雄身上,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他忽覺身上衣褲和頭套不見了,整個人只穿著三角褲,全身幾乎赤裸,他想奪路走,可是他駭異得魂不附體,雙腳猶如灌滿了醋一樣,酥軟無力,那有力氣離開此地?他本就臉無血色,蒼白如紙,臉上又突然泛起尷尬之色,他那個醜態,可想而知!
這時,那女右手刀背,不停地輕打川島一雄的額頭,嗤之以鼻道:“你這身功夫,太丟人了!本人不殺你,因為我不想再作惡,川島一雄先生,你快回國去吧,免得死無葬身之地!”
川島一雄驚魂甫定,抱拳一揖,也不謝她不殺之恩,無地自容地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