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咬牙切齒,惡狠狠罵道:“那遭天殺的,他不是人,太可恨極矣,太可惡至極矣!”說著悲憤地哭了。
半晌,張青止哭斂淚,一邊揩眼淚,一邊哽咽道:“那時,我不知道丈夫狼子野心,在丈夫花言巧語哄我之下,同丈夫一起登他主人家。我們一到副站長家,丈夫退了出去,我忽見之下,頓時醒悟,正欲逃走,腦袋猛地一痛,跟著眼前一黑,癱倒在地,不省人事。當我醒來,副站長卻嘻嘻地笑,盯著我的臉蛋。我又是驚訝,又是憤怒,又是悲痛,失聲痛哭。副站長轉笑為怒,持槍嚇唬我,我……我怕死……”話說此處,抱住俏麗之臉,悲憤而怨恨的哭將起來。
秋鳳柳眉一揚,厲聲問道:“這幾日當中,你與那禽獸不如的副站長,一起會見過些什麼人了麼?他與人交談了些什麼了嗎?”
忽然,牛花搶話道:“他們與八木青山夫婦和梅鳳梅老闆吃喝談天,但沒聽到他們談些什麼重要的事。”
張青止哭,一邊抹眼淚,一邊破口大罵。她罵幾句後,放聲大哭。
秋鳳也不勸她,眯著眼睛,看戲一樣看著張青不語。
張青哭泣一陣,突然止哭。
張青一邊揩眼淚,一邊哽咽道:“他們沒談什麼重要的事,只是天南海北的閒聊。不過,他們在酒吧舞廳談過事兒,我沉醉……沉醉……唉,沒聽到他們談的事情。”
秋鳳忽然眼睛一睜,眼中迸射出可怕的兇光,濁聲濁氣地逼問道:“真的他們沒談重要之事嗎?嗯?”說完,把眼一閉,跟著瞪眼,眼裡又迸射出兇光,煞是駭人。
牛花、張青她倆驚了一跳,連忙下跪,一邊磕頭,一邊說道:“他們確實沒……沒談重要……重要的事情。若我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秋鳳也不問牛花,見她們毫無利用價值,於是把心一狠,開槍打死她們之後,把臉一沉,嚴肅地掃了眾人一眼後,一字一頓道:“我打死人,是何目的,我呀,也就不明說出來,大家聰明,知我目的!”
眾人一聽此話,不由更驚,低頭不語。
倏地,秋鳳轉開話題,說道:“大家各自回房,脫去打溼了的穿的,換上穿的,出房來,我有話說。”
飄燈等人唯她是命,應了一聲,進房而去。
秋鳳見李么妹坐在椅上,面無表情,看著進房的人,不言不語。
秋鳳見她若無其事的樣子,先是詫異,繼而心裡怒罵她一句,心想,老妖精,我要叫你原形畢露!當你露出醜惡的面孔時,我不殺你,誓不為人!心想完後,雙手緊握,眼放兇光。
秋鳳哼了一聲,不言不語,拂袖而進房裡去換衣褲了。
不一會兒,飄燈等人各自換了衣褲後,一言不發,相繼出了房間,站成兩排,畢恭畢敬地等秋鳳下令和訓話。
李么妹見此情形,又是納悶,又是欽佩。
李么妹心想,鬼丫頭,死妮子,你居然具有這等威望,無不令人折服,無不令人欽佩得五體投地!
秋鳳目光如電,掃了眾人一眼,道:“天公不作美,下著大雨,一時不能埋藏英烈的屍體,因此,咱們等天放晴了,明天晚上火化屍體。大家各自回房睡覺,明夜行動。不過,我們當中是否有奸細,抑或叛徒,大家提高警惕,以防中了潛伏在我們當中的惡徒之招!”
飄燈等人齊聲道:“多謝提醒,多謝提醒!”
秋鳳轉開話題道:“秀姐,媽,爸,萬媽媽,飄燈媽媽們,你們同我出去,我有話說。”
華英兄弟同聲道:“我也同你們出去,行麼?”
秋鳳一面點頭,一面說道:“好,你們隨我們出去談話吧。”說罷,轉身便走。
華英兄弟倆大喜,應了一聲,尾隨其後。
李么妹等人目送她們走了後,也不說話,回房睡去了。
李么妹回到房裡,仰臥不睡,心裡一陣竊喜。
李么妹竊喜一陣,長嘆一聲,閉目睡了。
秋鳳等人魚貫而出地下密室,穿過客棧後院,進入客棧前院一間密室裡,秋鳳出了房門,進入另一間房裡,關上房門,挑選入眼的衣裙穿了。
少頃,秋鳳換了一身頗為入眼的衣裙,翩然出房,進入密室,低聲說道:“我殺張青、牛花她們,一是殺雞儆猴看,二是她倆會壞了我們的好事的,因為奸細,抑或叛徒,便會借題發揮,利用她們,這麼一來,我們是何下場,是可想而知的!然而,我把火化屍體的時間說出,就是故意說給叛徒或者奸細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