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秋春的夫人和姨太太了。然而,你現在是我秋春的正妻了,你高興不高興啊?”
楊秀一聽這話,不禁一愣,跟著驚喜,抱住秋春的頭,深吻他嘴唇一陣,哈哈一笑,但她卻鼻子一酸,眼淚奪眶而出,樂極生悲。
他們夫婦的話,萬美卻聽進耳裡,當她聽到秋春最後一句話時,醋罈打翻,但她一腔怒火,沒有發作,緊咬牙關,屏息靜氣,繼續偷聽他們說話。
楊秀低聲哭道:“春哥,多謝你愛我。”語氣一頓,接著又道,“你愛我,乃是我一生福分!但是,但是春哥啊,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秋春點頭說道:“當講,當講!你說,我洗耳恭聽。”
楊秀小孩一樣,嘟起櫻桃小嘴,但不撒嬌,道:“當我說出之後,你呀別生氣。你若是生氣,我呀,那就改日向你說了。”
秋春笑了一笑,道:“我不生氣,不生氣!你呀快說,別吊我的胃口啊?快快說呀?”
楊秀揚了揚眉,笑了一笑,嘆道:“春哥,你也把我休了吧。”
此話一出,秋春猶如五雷轟頂。不止他驚,就連萬美也大吃一驚,但她沒動身,也沒驚叫出聲,仍舊佯裝睡覺,竊聽他倆談話。
秋春驚中,睜大眼睛,張了張嘴想說話,但他咽喉好像有人給扼住一般,說不出話來。
楊秀坐正身子,一邊用手拂了拂耳邊秀髮,一邊說道:“阿春,你別驚訝,聽我說嘛。我與萬美姐她相處時日不多,但是她太痴愛你,你不要辜負她一片真心和痴心,把我休了,娶她為妻。”
楊秀的話,萬美聽了,先是出乎意料,驚詫不已,繼而又喜又激動,心裡不迭聲地謝她。
秋春壓住怒火,低聲怒道:“你……你瘋了是不是?”
楊秀喟然一嘆,仍低聲說道:“我沒瘋。我說這話,出自肺腑,不是頭腦發熱,正常而健康得很呢!”
楊秀語氣一頓,接著又道:“春哥,萬美她呀,她不能沒有你。然而,昔年我幼小而幼稚,的確不懂事,破壞你的好事,唉,是我不對,唉!昔年,我不擇手段把你追到手,純粹是……”
她說這兒,忽然,秋春的右手掩住她嘴,低聲說道:“你別勸我。你呀,不能做這個愚蠢的決定,我愛你們,愛你,日月可鑑!”
秋春頓了頓,又道:“阿秀,我的姨太太,你呀,雖是個令我難以馴服而駕馭的人兒,可是我的確深愛你和她們呀,你也就別……”
楊秀右手,忽然一伸,掩住他嘴,道:“我的傻哥,你是幹什麼的人,你心裡雪亮的,我呀早已知道!你也知道,我今年還未滿三十歲,我比萬美姐她年輕。她呀,雖然是外國人,但是她,心腸既善良,又有俠義而重情重義之心,你呀,值得愛,愛!”頓了一頓,接著又道,“春哥啊春哥,你呀,別再犯錯,給人做一個榜樣吧,把我休了,我好嫁人,好麼春哥?”
秋春淚水漣漣,一邊搖頭,一邊顫聲說道:“不行,不行!阿秀阿秀,哥我雖然品德敗壞,沾花惹草,遍處留情,但是,但都是事出有因啊!今天,我實不相瞞,我遍處留情,實乃失意……”
楊秀呵呵一笑,打斷他的話道:“春哥,你情場失意之事,其實我早已知道,早已知道!”
秋春不禁一愕,接著納罕,道:“你……你早已知道?你是……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楊秀仍笑著臉,她一面眨眼,一面說道:“天機不可洩露!”
秋春一本正經道:“不管怎麼說,我不休你!”
楊秀見秋春神情,知道他是不聽她的,絕不會休了她的,因此,她把心一橫,板著面孔,右手一動,手上已多了一把白光閃閃、寒氣逼人的小尖刀,抵在胸口,一掌推開秋春,瞪圓杏眼,怒聲威脅道:“姓秋的,你快寫休書,快寫休書!”
在房睡者,都被她的話聲驚醒,齊聲呼叫,向楊秀步去,勸她扔掉短刀,好說好商量。
楊秀充耳未聞她們勸言,指著被她推到爬起的秋春道:“阿春,為了大局,為了萬美一生幸福,你今天,必須給我寫一張休書!”
眾人一聽,不禁詫異,齊聲勸她放下刀。
楊秀仍置若罔聞,正欲逼迫,忽聽得嗚的一聲,萬美哭出了聲,她激動得淚如雨下,哭著勸道:“阿秀阿秀,你快放下刀,放下刀!阿秀妹妹,你別逼迫秋郎,我不嫁他,我帶女兒萬秀她,回日本,永不回中國,永不見秋春!阿秀阿秀,你聽姐的,快快放下刀,放下刀!”
江濤插嘴勸道:“阿秀,阿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