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一臉羞憤,上氣不接下氣,道:“你這……”
秋鳳柔聲打斷她的話道:“別說話,快坐下歇息。休息一陣,恢復元氣,你我在談話,好麼?”
李豔紅怒道:“不談,不談!”說罷,扶住呂一,向南行去。
秋鳳一晃身子,攔住她們去路,勸道:“敵眾你寡。你們回去,豈不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李豔紅憤憤道:“自尋死路就自尋死路!”頓了頓,又道,“好狗不擋道,讓開!”
啪的一聲,秋鳳打了她一耳光,雙手如爪,抓住她胳膊,怒道:“你死應該死,因為你做過惡!你死了,你李家就斷子絕孫了!你弟臨終之時,難道你忘卻了他的遺囑?你若走,我把你的眼珠摳出來當球踢?”說著鬆開了手,怒視著她。
咚的一聲,李豔紅癱坐在地,雙手撫摸臉頰,張大嘴巴,鬼哭狼嚎似的大哭不已。
秋鳳厲聲喝道:“李豔紅,你孃的,別哭,別哭!你哭,是不是唯恐天下人不知麼?敵人或許找上來了,走!”
秋鳳一馬當先,向北走去,而萬秀梅峰她倆一語不發,攙扶呂一,緊隨其後。
秋鳳帶著她們進入密林深處,說道:“此地安全,大家坐在石頭上,咱們談話。”話一說完,也不嫌髒,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李豔紅唯命是聽似的,坐在石上,問道:“你是劉英的人?”
秋鳳不隱瞞道:“是她朋友,但不是她道上的人。”
李豔紅茫然地問道:“我是惡人,你們為何救我們?你們為何不殺我?”
秋鳳道:“我不殺你,乃是我念你弟他擋了我一槍,救了我一命。我這人啊,向來是個知恩圖報的,所以不殺你。我不殺你,除報恩外,還有一個原因。這個原因,便是……”言說這兒,故作住口。
李豔紅呂一她倆同聲問道:“便是什麼?”
李豔紅抓住秋鳳的手,迫不及待道:“便是什麼?”
秋鳳掙脫她手,站起身來,說道:“在我說之前,你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說著坐在她們面前。
萬秀梅峰她倆連忙上前,坐在秋鳳身邊,一聲不吭,盯著她們姐妹,但卻警惕,提防她們偷襲秋鳳。
李豔紅沉吟一陣,道:“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問吧。”
李豔紅話一說完,猛地想起一事,雙手一伸,握住呂一的手,關心地問:“一妹,你……你沒事吧?動了胎氣了麼?”
呂一直喘粗氣,道:“多謝姐關心,妹沒事,也沒動胎氣,您就放心吧。”
李豔紅抱住呂一,心上石頭,登時落地,但她卻高興得哭泣了。
呂一受她感染似的,摟抱住她,悲痛欲絕地失聲哭泣。
秋鳳也不勸她們,看西洋鏡似的不語。
萬秀梅峰她們看著她們,無動於衷,仍全身戒備,護著秋鳳,仍不言語。
她倆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們這一哭泣,心中不再難受,痛快多了。
李豔紅抹掉呂一眼淚和她自己眼淚後,看著秋鳳,道:“你問,我答。”
秋鳳用手掠了一掠耳邊頭髮,問道:“劉英,你認識麼?你們抓捕劉英等人,是不是苟國華舉報的?”
李豔紅點頭說道:“是苟國華舉報的。劉英她麼?她呀,我不認識。”
秋鳳說道:“劉英舉報,或者叛變……”
李豔紅一邊搖頭,一邊柔聲打斷她的話道:“這我不知,就看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楊揚他知不知道。”
秋鳳問道:“楊揚惡賊,誘捕江濤,你可知道麼?”頓了一頓,接著又道,“名赫誘捕,想必你不知吧?”
李豔紅搖頭說道:“這我不知。自從我弟死之後,我悲痛欲絕,但我卻料理弟他的喪事,沒抓捕過人。你不信,可以問一妹,要不我向天立誓。”
就當此際,呂一悲從中來,泣不成音地說道:“姐所言不假,她痛不欲生中,料理她弟的喪事。”
秋鳳如同警察,又問道:“趙燕苟紅她們,你認識麼?”
李豔紅像罪犯一樣,回答道:“聽說,她們是學生。她們我壓根兒就不認識。”
“那麼,趙明燈,你認識麼?”
“他呀,我認識,乃是我友的親戚,有過數面之緣。”
“那麼,江濤,你認識她麼?”
“江濤?我沒聽到過江濤這人的名字。然而,江濤這人,我既沒見過面,且未交流過,的確不認識。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江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