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反常,但不足為奇,因為秋鳳,秋春鍾愛,所以他千依百順秋鳳和她所說的忠告之言。
秋春話落,見秋鳳拂袖而去,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一邊抽菸,一邊想事。
秋春為何如釋重負?因為,他一怕秋鳳參觀他收藏的文物,二怕秋鳳毫不給臉面,疾言厲色地繼續斥責、強逼他馬上出售了他比他命還要值錢的所收藏的文物。
秋春想事一陣,坐在椅上,拿起古董,又全神貫注地鑑賞了。
秋春鑑賞一陣,但怕鑑定有誤,於是又拿起放大鏡,又專心致致地鑑別了。
秋春反反覆覆鑑定後,見古玩沒有假,長長鬆了一口氣,沾沾自喜地抿嘴笑了。
阿碧阿菊兩個秋家丫鬟在外屋有說有笑的聊天一陣,忽見小姐(秋鳳)神情不悅,從裡房拂袖而出,不禁一愣,隨即詫異,趕忙賠著笑臉,但懼怕小姐,不說什麼,尾隨其後。
秋鳳渾然未覺她們跟在她身後,疾步如飛,向房外步去。
秋鳳剛出房門,眼前一亮,只見梅峰主僕滿面春風,疾步行走了上來,她轉怒為笑,叫道:“梅兄,你好。”說著快步迎了上去。
秋鳳本就恨之入骨梅峰,而今她卻不計前嫌,一改昔日的脾氣,判若兩人地這般待人,這不足為奇,因為她第六感告訴她,梅峰這人,是個可交之人,更是個可造之人,所以她笑靨如花,飛奔迎接梅峰。
梅峰見秋鳳這般善待他之情,他先是驚愕,繼而奇怪,心想,她脾氣為何改?她判若兩人,難道她是顯露她的另一面淑女風範嗎?
秋鳳在梅峰面前三尺許遠站住,見了他的神情,卻一目瞭然,她眨著美目,嘻嘻一笑,問道:“你奇怪而不解,我忽然變了一個人,是不是?”
梅峰頻頻點頭,哈哈一笑,道:“是啊?我真納悶,你一改往日的脾氣,判若兩人,是因什麼啊?”
秋鳳一邊用手拂耳邊秀髮,一邊哈哈一笑道:“喜怒無常罷!”
梅峰一聽,不禁一怔,大聲奇道:“喜怒無常?”
秋鳳仍笑著臉,轉開話題:“你回來可好?”
梅峰點了點頭,說道:“託你的福,我很好很好!你好嗎?”他話說完,轉笑為懊惱。
“託福託福,我很好很好!”
秋鳳說完,見他懊惱,感到奇怪,噫了一聲,道:“你懊惱,是不是因昨夜的事啊?”
梅峰唉了一聲,道:“一言難盡,一言難盡!”
“昨夜,你救人,不,你揹人,身上沾了她人的血,你父母忽見之下,先是驚訝,繼而大怒,訓責了你後,咄咄逼人地追問原委,是也不是?”
秋鳳語氣一頓,又說道:“抑或昨夜,我慫恿似的命令你救人,你心裡記恨我,之所以你一見到我,如見仇人似的懊惱我這人是不是?”話說後來,聲色俱厲。
秋鳳這一席話,梅峰主僕聽得驚訝不已,瞪著大眼,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們這神色,秋鳳一見,便一目瞭然了他們因何?
秋鳳一明白後,勃然大怒。
梅峰乍見此情,不禁一呆,隨即詫異。
秋鳳怒聲喝問:“姓梅的,我所言假麼?”
梅峰驚了一跳,隨即鎮靜,翹起拇指,讚歎一句,笑道:“說中一半!你未必先知一半事,真是諸葛在世!然而,小諸葛,你說我懊惱你,大錯特錯!然而,我懊惱啊,正如你言,我父母忽見我身上的血,先是驚駭和愕然,繼而大怒,疾言厲色的追問原因。”
秋鳳問道:“那你是不是把你衣褲上因何沾的血說了?”她一說完,鳳目一瞪,眼裡卻迸射出兇光。
梅峰乍見了她神色,不禁大吃一驚,跟著膽怯,顫聲說道:“我……我沒說,沒膽子說!”
秋鳳一臉嚴肅,道:“算你懂事!”頓了一頓,又說道,“今後所遇所幹的事,一律不可外揚!”
梅峰的頭,雞啄米似的,不住點頭,道:“是是是,一律不可外揚!”
秋鳳掃了一眼僕人,不怒而威道:“你們跟著我們所遇所幹的事,若是有人洩露他人,嘿嘿,那就莫怪我翻臉不認人了,嘿嘿哈哈!”陰陽怪氣的笑將起來。
阿碧等僕人一聽,嚇得臉色蒼白,一顆心猶如鹿撞,怦怦直跳,而她們個個好像觸電一樣,全身不住發抖,不迭聲地說不敢不敢。
秋鳳轉怒為笑,眨了眨眼,看著梅峰,把話鋒一轉道:“你,怕不怕你親人怒而訓責你?你有沒有膽量與我在天下間替天行道,幹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