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雲霄。
劉英等神情驚恐地從樓上奔了下來,看著暈者李豔秋不生惻隱之心,怨恨地不語,心裡卻稱快。
李豔秋吼叫一陣,一邊搖暈者,一邊叫道:“豔秋豔秋,你醒一醒!弟弟呀弟弟,你醒醒,醒醒!”
她話剛落,忽然,李豔秋咳嗽一聲,甦醒過來,說道:“姐,你別難過,小弟我擋小兄弟的子彈,這是我效仿他捨身忘死之法,你……”
在場之者一聽到這兒,均感驚訝,不約而同地道:“什麼?捨身忘死?”
李豔紅怒道:“你糊塗,糊塗!”
秋鳳鳳目一瞪,怒聲問道:“你良心發現,才救我的,是也不是?你也是叛徒,是不是?”
李豔秋慚愧地喟然長嘆,道:“是的,我的確是令人憎惡的叛徒!”又道,“我叛變,因復興社拿我妻子做文章,我才……唉!”
李豔紅厲聲埋怨道:“姐勸過你,你就是不聽,你……這下好了,你……你真是……”話說這兒,說不下去。
李豔秋長嘆一聲,道:“姐,你想一想,你若是我,該怎麼辦?然而,姐你扞衛黨國,難道弟不忠於共黨一回麼?唉,我愧對黨,救人而死,死而猶榮!”
李豔秋頓了頓,又說道:“適才我見小兄弟你捨死忘生地解人的圍,我就羞愧,悔不該叛變,因此,我良心發現,心理就此下定決心,以死解人的圍,因此,我便開槍打死金海那叛徒。我打死他後,便下了車,來到這兒,恰好見一個惡徒開槍打小兄弟,我毫不猶豫,就挺身而出,擋了小兄弟一槍子兒。”
李豔秋頓了頓,接著又道:“我愧對黨,愧對同志,我以死救人,也表示……唉!”
他說這兒,目光移開,看著他姐,說道:“姐,我死之後,你千萬別下毒手殺害你那身懷六甲的弟媳,要好好的善待她,多積德,別幹惡事,做個好人。”說著嘴巴一張,噴出一口血。
李豔紅淚如泉湧,右手顫抖,一邊給李豔秋揩血,一邊點頭,哽咽:“好好好,姐作好人,不幹壞事。”
李豔秋看著秋鳳,道:“小兄弟,李某求您一件事,你能否答應我的所求之事麼?”
秋鳳略一沉吟,冷笑一聲,道:“你求我,是不是讓我饒了你姐她麼?”
李豔秋驚訝一陣,點頭說道:“一語中的。小兄弟你就事論事和未卜先知的頭腦,我自愧不如,自愧不如!我……”話說這兒,又口噴血。
李豔秋噴血後,又道:“小兄弟,我姐她……不能殺,因為……因為,我母親年過花甲,再加上我結髮妻子身懷六甲,沒……沒人照管……”他說到這兒,推開他姐,跪在秋鳳面前,一邊磕頭,一邊求道:“小兄弟,你嫉惡如仇,殺其他壞人可以,但我姐她,我求你網開一面,饒她……”
李豔紅怒聲打斷他話道:“姐害了你,姐罪惡滔天,人人得而誅之!我這個大奸大惡之徒不畏怯死,你也就別求人啦!你起來,快起來!”
李豔秋推開李豔紅,一邊叩頭,一邊向秋鳳求情。
秋鳳油然而生惻隱之心,扶起李豔秋,長嘆一聲,道:“好,我答應你,饒了你姐。”
李豔秋甜甜一笑,道:“我死而瞑目,瞑目!”說著手抖,袖中掉出匕首,他迅快地握住匕首,猛向他的心窩插去,自取他自己的命。在場者驚駭得啊聲大叫,均阻止他自殺,但都慢了一步,李豔秋已自殺而亡。
李豔紅抱著李豔秋,失聲痛哭。
李豔紅號啕大哭一陣,忽然橫抱起她弟,踉踉蹌蹌向房門口走去,而在房的人都一言不發,目送著她,卻不上去殺李豔紅。
忽然,李豔紅站在房門口,回首說道:“江濤,你們趕緊轉移,離開這座要人命的鬼宅吧。”說完,仍抱著她弟屍體,跌跌撞撞往門外走去。
秋鳳等人一聽這話,臉色大變,相覷不語。
少頃,秋鳳回過神來,道:“大家別呆愣,趕緊離開此地,離開此地!”她看著阿碧阿菊她倆,道,“阿碧,你們回去,稟報我父母,就說我與朋友逛街,晚上回家。”
秋鳳目視阿寬,道:“你們也回去,就別伺候梅峰他了。”
阿碧等人惟命是從,領旨似的,齊道聲是,魚貫而出房門,打道回府。
秋鳳等人上了車,江濤開著小車,向東行駛而去。
小車疾馳一陣,倏忽轉向,向北行駛。
一路上平安無事,她們來到城東北離郊區不遠的一條街上的一座房門前,江濤開了房門後,不言自笑,客客氣氣的請秋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