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
次日上午,梅峰等人吃了早飯,梅秋二人便拱手辭別人了。
英傑等人婉言留客不住,只好送人上路。
梅峰雖然知道他幼時訂婚一事,但他確不知秋鳳是他未婚妻,因此,也就不與她親熱,跟在秋鳳身後,不言不語。
梅峰行走一陣,想解疑團,張嘴想問秋鳳,可是話到口邊,欲言又止。
秋鳳見他又跟著她,不由大怒。
秋鳳旋即轉身,指著梅峰,厲聲喝道:“姓梅的,你真不知趣,又跟著我幹什麼呀?”
梅峰畏怯地後退一步,壯了壯膽,睜大眼睛,大聲問道:“這是你的路嗎?嗯?”
秋鳳怒道:“這是我的路,是我的路!”
梅峰見她蠻不講理,怒道:“我……我借道行麼?”頓了頓,又道,“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我走我的路,關你什麼事?”
秋鳳疾言厲色道:“強詞奪理,強詞奪理!”又道,“你跟著我,我一掌打死你!”說話之時,欺身上前,揮掌猛向梅峰打來。
梅峰騰地跳開,氣急敗壞道:“你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秋鳳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梅峰,仍怒聲道:“你別躲,咱們大打一架!小子,你不敢與我打架,便不是人娘養的。”
梅峰聽得怒火中燒,但他理智,不出手打人,冷冷說道:“俗話說,好男不與女鬥!”
秋鳳厲聲道:“好女不與男鬥!”語氣一頓,又道,“難道你怕與人打架?”
梅峰沒好沒氣道:“不是怕,而是……!”話說這兒,把話鋒一轉,“算了,我不與不明事理之人說話,哼!”說著一個箭步竄出丈許遠時,腳尖一觸地,身子前縱,倉皇似鼠向前奔去。秋鳳見此情形,先是一愣,繼而張開雙臂,前俯後仰地哈哈大笑了。
梅峰一邊前行,一邊回頭一看,見秋鳳沒追上來,只是哈哈大笑,不禁一呆。
梅峰放慢腳步,佯裝旅客,好整以暇似的,觀看路道兩邊的景緻。
他心裡想,她呀她,脾氣之大,無不令人驚異而膽怯,無不令人頭痛,唉!俗話說,惹不起躲得起。
秋鳳的笑聲,戛然而止。她呸了一聲,淬了口沫,怒罵一句,動身趕路。
梅峰行了一陣,見秋鳳大步流星地走了上來,也不搭訕,故作好整以暇,繼續觀景。
秋鳳視而未見,神色不歡地趕自個路。
梅峰情不自禁地趨步上前,打破沉默:“鳳妹,是我不對,觸怒了你,我向你賠禮道歉了。”
梅峰一臉虔敬,賠罪之後,聲音急促道:“鳳妹鳳妹,哥都向你賠禮道歉了,你呀你,就別再生哥的氣了。”
秋鳳餘怒未消,側過頭來,鳳目一瞪,瞪了梅峰一眼,怒吼一聲,櫻桃小嘴,微微翕動,欲言又止。
梅峰眉頭一蹙,隨即笑道:“氣歸氣,怒歸怒,總而言之,鳳妹你呀……”
秋鳳柳眉一揚,大聲喝斷他話道:“誰是你的鳳妹?你姓倒黴的梅,我姓秋,你臭小子少攀親戚!”
梅峰嬉皮笑臉道:“五百年前……”
秋鳳氣急敗壞道:“得得得!少來攀親這一套!你給我滾,滾你姥姥那兒去!”
梅峰仍嬉皮笑臉,勸道:“鳳妹,你呀你這令人可怕的脾氣,唉!我勸勸你,今後啊,你若在懲罰大奸大惡之人時,千萬別像懲罰李亮他一樣!如果懲罰中防衛不當,打死了人,那後果是可想……”
啪的一聲,梅峰右手架住秋鳳的手掌,猝然改容,但他不想與她翻臉,於是忍怒,欲言又止。
秋鳳厲聲罵道:“孬種小子,像他那種作惡多端的大奸大惡之徒,不打死他,必定禍害一方百姓,百姓必定惶惶不可終日的!”
餘怒猶存的梅峰一聽這話,不禁更怒,大聲說道:“你要清楚,打死了人,是要抵命的!”
秋鳳哈哈一笑,臉泛豪氣,道:“抵命?抵了命,值,值!不像你這種……”
梅峰怒聲打斷她話道:“不值不值!你……”
秋鳳呵呵一笑,甕聲甕氣道:“殺個惡人,焉能抵命?你真是危言聳聽!”
梅峰氣急敗壞道:“你……你真是個法盲!”
秋鳳止步,旋即轉身,指著梅峰,厲聲喝道:“姓梅的,你這個膽小鬼,你給我滾,滾!”話說後來,眼迸兇光,面露殺氣。
梅峰乍見她臉色,大為震驚,膽怯地止步不前,看著秋鳳噤若寒蟬。
秋鳳見他畏懼的樣子,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