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秋鳳,怒哼一聲,拂袖而去。
秋鳳乍見,雙手捧腹,前俯後仰地哈哈大笑起來。
梅峰行了一陣,忽然駐足,轉首過來,“呸”了一聲,啐了口沫,怒哼一聲,揚長而去。
梅峰疾步如飛行走一陣,忽然坐在路邊一顆樹下的一塊石頭上歇息,想起方才“飛來橫禍”之事,把臉一沉,不快地怒嗯一聲,放目四顧,觀看景緻。
梅峰見四周的景色,如畫一般,不禁嘖嘖稱奇。
秋鳳歸心似箭,無暇觀景,疾步行走一陣路,眼前忽然一亮,只見前方不遠之處,梅峰在樹下歇息,她如見仇人,把臉一沉,不快地怒哼一聲,加快腳步,向前行去。
梅峰在少林寺習武,如同與世隔絕,很少見過女人。然而,近幾日雖然見過不少女人,但是沒那個女人怒而難為過他,彼此,他忽見女人,也不臉紅;然而,今兒個見的女子卻“勉為其難”他,這出乎他意料,令他不快,也許忽見女人,他會臉紅?
果不其然,梅峰觀景中,忽見秋鳳走了上來,他如同大姑娘似的,臉上泛羞,扭過頭去,一言不發,而他的心,儼如鹿撞,怦怦直跳起來。
梅峰休息一陣,心平靜了,起身趕路。
梅峰一邊行走,一邊想著心事。
梅峰腳快,不一會兒,來到秋鳳身後三丈多遠,畏怯一陣,自壯起膽,若即若離,又跟蹤似的跟著秋鳳直往家趕。
秋鳳又見他像魔鬼一樣陰魂不散的,又跟蹤她,豁然大怒,但不發作,繼續趕路。
秋鳳一邊趕路,一邊想轍,如何“打發”走瘟神。
秋鳳想了數條計策,足可“打發”走梅峰,於是她一面趕路,一面準備“打發”梅峰了。
他倆一前一後,各自趕路,各自心懷鬼胎。
他倆一路不語,疾步如飛地趕路一陣,來到嘉定北郊,忽然,秋鳳轉身,揮手打梅峰的臉,怒罵道:“小子,你又膽敢跟蹤我,找打!”
梅峰又驚又怒,從容不迫地避開她手,怒道:“你……這女人,是不是瘋病發作啊?”
秋鳳聽得怒火中燒,大聲喝道:“小子,你才瘋病發作!”說話之中,身子一晃,欺身上前,揮起手掌,直向梅峰的俊臉打來。梅鳳氣得臉色鐵青,但他膽小怕事,不還擊人,趕忙閃身避開她打,怒罵一句,倉皇似鼠一樣,拂袖而去。
秋鳳不禁一愣,隨即捧腹,前俯後仰地縱聲哈哈大笑了一陣,呸了一聲,吐了口沫,道:“膽小鬼,真是個無用之徒!”
梅峰一陣風似的,“倉皇”趕路一陣,進入嘉定城裡,見人沒跟上來,捂住胸口,如釋重負似的長吁口氣,進入一家飯店,吃午飯了。
梅峰吃了午飯,已是下午一點多鐘,他付了錢,出了飯店,信步而行,朝家方向趕去。
話說,秋鳳進入嘉定城裡,在一家店裡吃了午飯,出了飯店,信馬由韁地行路中,忽然,她又發覺梅峰又陰魂不散像鬼似的跟著自己,勃然大怒,正欲發作,猛覺不妥,靜觀其變。
梅峰信步而行一陣,忽見秋鳳,不由一怔,心裡暗罵一句人後,壯起膽子,趕自個路。
他們各自行走一陣,秋鳳見他仍像瘟神一樣跟著自己,霍然大怒,但未發作。
他們又行一陣,一陣陣震天價喝彩聲,忽然從前面不遠處的大街上傳來。他們乍一聽到,不約而同地放目向循聲之處看去,只見前面大街邊上數十人圍成一圈,不知為何在叫好。
他們乍見此情,好奇之心,油然而生。
他們快步來到目的地,見是一群男女在街上賣藝。他倆一見之下,情不自禁地伸著雙手撥開人群,向前行了一陣,站在場地邊上,雙手抱胸,目不轉睛地觀看賣藝之人如何大顯武功。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他倆都是內行,觀看一陣,見賣藝中人,武功立判,有的高強,有的低微,他倆不約而同地頻頻搖首,嘆聲不語。
他倆看得雖然極不入眼,但是不動身離開此地,眯著眼睛,硬著頭皮,繼續觀看。
賣藝者極其賣力,大有炫耀武功似的,各自施出壓箱絕技,表演武功完畢,不再表演,有的收拾兵刃和道具往箱裡裝;有的雙手端著銅鑼,滿面堆笑,在觀看者面前,低聲下氣而畢恭畢敬地討賞賞錢。
秋梅二人見討賞的姑娘約莫十四五歲年紀,香汗涔涔,溼透胸衣,較顯的胸肌,幾欲露了出來,而她氣喘吁吁的,一副楚楚可憐、楚楚動人的樣子,怪令人心酸而心疼的。他倆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