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射暗器後,雙肩一晃,好像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當中穿行一陣,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人海人山之中。
梅峰伸手一抄,接住暗器,向前翻個空翻,身輕如葉,飄落在人群中,展開一手白團之物。
白團之物,並非暗器,而是一團白紙。
梅峰不但不驚詫,反而若無其事。
梅峰定睛一看,只見紙上寫著“跟蹤車,盜畫”五個不大潦草的字。
梅峰看後,撕掉紙條,張開另一隻手指,定睛一看,見手掌上是一團亮晶晶的白玉。
梅峰看後,不禁驚愕,心裡想道,打射白玉之人,真闊氣!看來這人是個十足富裕之人!以白玉當暗器打射人,不光表他富裕,還暗示什麼。他暗示我什麼呢?他冥思一陣,但想不明白。
梅峰把白玉揣在懷中,轉身便走。
梅峰剛走三步,忽然,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上,他不由驚,正欲反擊,但聽一個頗是熟悉的甕聲甕氣的男子聲音說道:“別反擊,是我。”
梅峰一聽,先是一怔,繼而聽聲辨人,辨出了人,驚喜地低聲叫道:“秋伯父,是您呀?”他一邊說,一邊扭頭朝身後之人看。
喬裝打扮的秋春朝他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是我。別說話,快隨我來。”他一面說話,一面邁開大步,向前步去,而梅峰不再說話,快步而行,跟隨其後。
不一會兒,他倆來到離梅鳳小車不遠的人行道上,但不停步,繼續朝前走。
秋春頭也不回,一邊行走,一邊低聲問道:“紙條上寫的什麼?”
梅峰滿以為紙條是秋春打射的,誰知他預料錯人啦。他一聽他這問話,不禁驚詫。
梅峰也不問他什麼,低聲把字條上寫的向他說了,問道:“幹不幹?”
秋春心裡奇怪,但他口上卻說:“幹,當然要幹!”頓了一頓,接著又道,“奇怪?那人慫恿似的叫你盜畫,難道他也是個覬覦古畫之人?”又道,“他教唆你盜畫,恰恰正合我心意。那人,難道是我的知心好友?”
梅峰正待開腔,秋春把話鋒一轉,低聲吩咐梅峰他如何如何的,梅峰聽了,點頭不語。
秋春吩咐後,轉過身去,朝東走去。
秋春一走,梅峰攔了一輛黃包車,坐在車上,按照秋春說的地方趕去,開始行動了。
梅峰這輛黃包車,追趕梅鳳的小轎車,那可真是不自量力!
起初小轎車在人群中行駛很慢,黃包車雖超過了小車,但是小轎車駛過人群擁擠地帶後,疾馳一陣,便超過了黃包車,眨眼之間,消失在前方。
不一會兒,小轎車剎停在楊天明家門前,但楊天明夫婦卻與梅鳳交談了一陣,這麼一來,梅峰乘坐的這輛黃包車便及時趕到了。
梅峰下了車,付了車錢,正欲前行,忽見八個青年氣勢洶洶追楊天明夫婦而去,於是他靈機一動,跟隨兩撥人進房院而去。
梅峰講述這兒,說道:“我一進房院,就按照秋伯父他說的地方奔去,盜古畫了。我大費周折,才盜到古畫。我出了房門,直往來路走,可是在經過堂屋門口時,卻被人發現我的行蹤,唉!”
秋鳳一臉怒容,斥責道:“你假聰明!你的耳朵沒有聾吧?堂屋裡‘火藥味’極濃,你沒聽見?今後,你腦袋裡多長點智慧,知道麼?”
梅峰羞慚地點了點頭,道了聲是。
秋鳳憤憤說道:“幸虧武士及時救出了我們,不然,唉!就算我們不暴露身份,但麻煩事是難以擺脫的!”
這時,秋春想起一事,朝梅峰說道:“阿峰,你手接的那團白光閃閃的東西,是什麼?你拿出來,讓我瞧上一瞧,看是什麼東西。”
梅峰哦了一聲,右手探懷,飛快地掏出懷揣的團形白玉,向秋春一遞,道:“就是這一團東西。”
秋春接玉在手,看了一看,忽然,臉泛詫異,接著臉泛納罕,喃喃自語:“故人,故人!”
秋鳳等人聞話一怔,同聲奇道:“故人?”
秋鳳搶似的抓白玉在手,張開手指,定睛一看,只見白玉上雕刻著兩個肉眼難以發現的“故人”字,不由一愣,心裡奇怪,冥思苦想這“故人”兩個字所暗示什麼和所指的什麼。
這時,萬秀大聲問道:“爸,你有故人麼?”
秋春一聽,驚了一跳,回過神來,眉頭一皺,一面點頭,一面嘆道:“怎麼沒有故人呢?”
秋春怔一怔,道:“故人分兩種,一種在世活起的人,二種逝世的人。第二一種,我的故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