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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張遼辭官,陳慶安抵樓煩!

“哼!”

看著張遼轉身離開的背影,坐在廳內的王悍冷哼了一聲:“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叫板!”

“真以為自己打了幾場仗就了不起了?”

王悍面色不屑,雙眼眯著看著張遼的背影。

“三番兩次的在我叔父面前告我的狀。”

“張遼,要不是看你是馬邑豪族,你還真的以為我治不了你!”

“拿筆墨來。”王悍看了一旁站著的侍女。

侍女連忙躬身應答之後取來筆墨。

接過筆墨之後的王悍拿來一塊絹帛,然後在其上面一陣書寫。

寫完之後再面前輕輕一抖吹乾墨跡,隨後摺疊在一起。

“將這封信件交給王猛,讓其速速前往陰館送去我叔父那裡。”王悍看著一旁的侍女說道。

侍女雙手接過信件點頭。

王悍冷笑一聲。

從王悍的府邸出門之後的張遼面色鐵青。

就連手下跟隨而來的幾人此時也都看出了張遼臉上的不快。

回頭看了一眼王悍府邸已經關閉的兩扇大門。

張遼緊緊的攥住了拳頭。

然後轉身朝著自己的戰馬走去。

守候在一旁計程車兵連忙上前。

“將軍我們”

張遼目光陰沉低聲說了兩個字:“回府。”

似乎是不願意在多做停留一刻,說完回府之後的張遼便立馬翻身上馬,然後朝著關內的府邸而去。

比起王悍豪華的府邸,張遼所居住的就是一座普通的民宅。

一進一出的院落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一個簡單的院落,一間土坯製成的房屋。

回到家中之後,張遼便開始在屋內收拾行囊。

簡約,乾淨的房間當中只有一張床榻和幾個櫃子以及一張書案。

書案旁邊擺放著一個小型的書架,上面堆滿了竹簡。

從櫃子當中拿出衣服,將竹簡一一收起,張遼落座在案几後,提起放在硯臺上的毛筆蘸著墨汁開始在一卷空白之處卸下蒼勁有力的字跡。

起始便是辭呈二字。

揮筆潑墨之間,張遼的臉色難看至極。

自從王悍來到樓煩關之後,剋扣軍糧已經成為了常態。

樓煩關內居住百姓不多,大多都是士卒家眷。

而且此時貧窮,又是一個關隘。

幾乎沒有任何生財之道。

但王悍卻利用職務之便,販賣軍糧,軍馬。

最後在以次充好,用販賣梁米的價格,購置糙米。

用劣等的駑馬替換上等的軍馬。

這已然不是一次兩次了。

張遼有心揭發。

而且數次上書給身為太守,護匈奴中郎將的王柔。

但所有揭發舉報的信件都石沉大海了。

王柔和王悍是叔侄關係,這一點張遼心知肚明。

一開始張遼還抱有幻想,希望身為太守的王柔能幷州執法,大義滅親。

然而,幾次揭發之後,訊息全都石沉大海,張遼便知道這些他管不了。

本以為王悍在撈到錢之後會有所收斂。

但現在來看,這種想法完全是大錯特錯。

五千石的軍糧,王悍扣下了三千多將近四千。

說是充斥輜重,但不用想張遼都知道,這些軍糧肯定會被王悍販賣,然後在用販賣來的錢購買一些糙米,且數量還會少上很多。

既然這種事情他看不慣,那麼也管不了。

那就只能眼不見為淨。

辭官!

離開樓煩關,回馬邑。

只求不再看到王悍那張嘴臉。

屋外,副將走進屋內。

當看到收拾整潔的房間,以及裝點好了的行囊。

副將已經知道張遼要幹什麼了。

“將軍”副將依依不捨的說道:“將軍這是要走嗎?”

副將的年齡比起張遼要大五六歲。

但不管從能力上,還是為人上,副將都對張遼心服口服。

樓煩關苦,但張遼家中卻是馬邑的豪強。

家資頗豐。

但張遼在樓煩關卻沒有任何特殊,住的是普通的民宅,吃的和士兵一樣都是梁米糙米。

每日登城巡視,訓練士卒,不論寒冬夏日一日不落。

而且還時不時的用自己的俸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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