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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手捧著令牌小心翼翼的步入書房。
王柔直起腰看了一眼令牌,隨後目光微微一變。
“你去,將此人帶來,另外最好不要被人看到。”王柔揮了揮手。
“唯!”中年文士答應了一聲,隨後便將令牌放在了王柔面前的案几上。
待中年文士走後,王柔這才站起身來,然後從桌案上拿起了那塊令牌,眼中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中年文士帶著那名騎士來到了書房內。
站在書房當中揹負著雙手的王柔上下打量了一眼騎士。
隨後揮了揮手。
中年文士心領神會,隨後退出了書房,順勢帶上了書房的大門。
“說吧,你家主人讓你來有何事?”
騎士沒有說話,而是從懷中又掏出了一個竹筒。
圓形的竹筒兩端密封。
“大人,我家主人說大人看了這個之後自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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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雙手捧著竹筒。
王柔眉頭緊皺,然後從騎士的手中接過了竹筒仔細端詳,隨後拆改開了竹筒的朱漆封口從裡面掏出了一塊白色的絹帛。
絹帛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楷。
開始看上一眼的王柔只是皺眉。
可當一目三行下去之後,王柔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那雙在外人看來,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的目光此時變得十分驚慌。
就連那雙手也開始微微顫抖。
將絹帛上的內容看過之後,王柔不經意的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書房門前的騎士。
看到騎士沒有抬頭,王柔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將絹帛摺疊起來放在胸前,輕輕的拍了拍。
深呼吸了兩口之後,王柔平復心情說道:“信我已經收到了,你回去轉達你的主人,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平武,去賬房取十金,另外,送送他吧。”王柔衝著書房外說道。
“唯。”
書房外傳來了中年文士的聲音。
聽到有十金,騎士臉上原本的疲憊瞬間消減了不少。
連忙躬身衝著王柔道謝。
王柔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在騎士轉身離開且書房大門重新關閉之後,王柔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哪裡還有剛才半分的從容。
腳步匆忙的王柔直奔案几後。
甚至都等不到硯臺當中的墨汁徹底化開,就提筆開始在信箋上書寫。
不多時。
就在王柔寫完信的時候,書房門外傳來了敲響的聲音。
“明君,人已經處理了。”中年文士在門外說道。
“進來。”王柔頭也不抬的說道。
書房大門推開,中年文士低著頭走了進來。
王柔將書案上的信收好,然後用朱漆封口。
“等息這封信你讓人送出去,一定要轉到到羌渠的手裡。”
“另外,通知幾位夫人,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一番。”
“還有切記不要驚動城內任何人。”
“從郡兵當中抽調三百騎,另外多準備馬車。”
“天黑之後將北門換上自己人,然後開啟城門等候。”
身著黑袍的中年男人沒有一句發問,只是不斷的點頭記下。
隨著王柔的命令完畢後,黑袍男人這才領命而去。
不多時,原本安靜的府邸後宅立馬忙碌了起來。
入夜。
陰館城外的一處大營當中,兵馬正在調動。
數百騎從大營當中手舉火把緩緩駛出營門。
騎在馬上計程車兵相互牢騷。
三四百騎的隊伍最前方是一名年約二十左右的青年。
青年身材高大,身著黑甲,手持一杆大槍。
“軍侯,這大晚上的,太守忽然調兵,弟兄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啊。”
青年身後跟著的一名屯長牢騷的說道。
青年姓張,名訊雁門馬邑人。
從軍五載,依靠軍功累升至軍侯一職。
家中還有一名幼弟,名為張遼,如今在樓煩關任職。
張迅聞言之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牢騷的屯長道:“太守有令,吾等身為部下,自當奉命執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