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用的箭矢多是青銅或者是鐵質的箭頭。
而當初鮮卑在檀石槐統治的時期大肆的掠奪工匠,因此鮮卑最近幾年用的箭頭也都是鐵質。
只有被鮮卑驅趕擊敗,近些年越發沒落的匈奴以及其餘漠北草原的部落才會使用骨質的箭頭。
鮮血順著孟季的左眼流淌下來。
但卻並沒有延緩孟季的反應速度和拔刀的動作。
夜色下,孟季的聲音猶如炸雷,瞬間驚醒了營地當中的漢軍。
而大青山內那成片的匈奴人也不再隱藏。
一個個吐出了嘴裡叼著的木棍,隨後揮舞著手裡的鐵劍大聲呼喊著從大青山內衝了出來。
眼看著如此之多的匈奴,絕非是尋常的小部落,孟季當即便快速的後退。
“快,叫醒軍侯,匈奴,是匈奴!”孟季大聲的呼喊。
遠處營地,在孟季大聲呼喊的時候,絕大部分的漢軍士兵都已經被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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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睡夢當中的張迅猛然驚醒,一把抓起了放在身旁的佩刀。
起身之後穩定了一下迷糊的身形,張迅便看到了正在手持火把朝著營地退守的孟季。
此時,大量的匈奴士兵已經從大青山當中衝了出來。
黑壓壓的一片。
而且還有源源不斷的匈奴士兵在山內人影交錯。
遠處,通往漠南的平坦草原上,陣陣轟鳴的馬蹄聲音響起。
雖然看不見,但肯定是匈奴騎兵。
“結陣,石峰你帶著麾下結陣阻攔,其餘人立刻上馬,保護太守大人離開!”
“快,快!”
張迅大聲的呼喊。
但由於夜色的原因,多數醒來計程車兵連周圍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也看不清,所以一時之間營地陷入了慌亂當中。
“軍侯,是匈奴,匈奴!”
眼底不斷湧出鮮血的孟季大聲的呼喊,朝著張迅的方向跑來。
看到一隻眼睛血肉模糊的孟季,張迅頓時眉頭一皺。
“孟季,帶著你的麾下保護太守大人立刻離開返回平城關!”
“快走!”張迅大聲呼喊。
孟季猛地搖頭:“不,軍侯,我留下,你走。”
匈奴馬快,且射術精湛。
如果此時一同離開,一定會被匈奴騎兵追趕。
所以若想要大部分人安全撤離,就要有一部分人留下牽制匈奴。
這早已經成為了邊軍的慣例。
而且留下拖延之人必將九死一生。
“廢什麼話!”張迅眉頭一皺怒喝道:“我是軍侯你是軍侯!”
“讓你走就走,再廢話,軍閥處置!”
張迅拔出腰間的佩刀,此時所有漢軍已經醒來。
火把點亮之後的漢軍營地彷彿是一個巨大的火圈。
而四周則是黑壓壓的匈奴狼群。
張迅掃了一眼衝過來的匈奴士兵,眉頭緊鎖。
這麼多匈奴士兵,絕對不是尋常部落。
極有可能是一支伏兵。
因為這裡靠近平城關,一般大的匈奴部落並不會來此放牧。
可是這裡怎麼會有伏兵?
短暫的慌亂之後,漢軍已經開始結成戰陣。
大漢和匈奴以及鮮卑這些草原遊牧民族打了數百年的仗,早已經形成了一套完美的作戰體系。
面對匈奴的衝鋒,逃是沒有用的。
外圍勒令留下來計程車兵們將戰馬阻擋在外。
已經開始架起弓箭衝著大青山方向衝過來的匈奴士兵反擊了。
有戰馬的阻攔,一時之間就算有匈奴騎兵衝擊,也不會破開軍陣。
孟季一手捂著眼睛,另一隻眼睛看著張迅,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喏!”
張迅也衝著孟季點了點頭。
生死之間沒有過多言語,兩個男人,一個相同的眼神,便已經明白了一切。
我若戰死,從今往後家眷自然由你照顧。
孟季猛地轉身,朝著王柔所在的方向走去。
此時王柔所在的方向近百名的騎兵已經翻身上馬。
孟季大聲吆喝著手下一屯計程車兵牽來戰馬。
“請太守大人速速撤離,軍侯領兵在此阻擋,為太守大人爭取撤離時間。”孟津來到王柔親衛精騎跟前之後大聲說道。
已經翻身上馬的陳主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