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但屬下知道一個地方定然會有。”賈詡的目光灼灼。
“王柔手中?”段羽疑惑。
“我知王柔手中一定會有,可在沒有將其官職罷免之前,我們怎麼動他?”
賈詡搖頭。
“非也。”
“而是另外一個地方,就在這晉陽城內!”
段羽的目光一閃,瞬間便知曉了賈詡說的是什麼地方了。
晉陽城內,王柔的府邸。
“此事還要看主公定奪。”賈詡緩緩說道:“抄沒王家,影響甚大。”
“主公首先要擔兩個風險。”
“第一,就是王府內很有可能並沒有其罪證,但此事也無妨,既然呼廚泉事中已經牽連到了王府,哪怕就算是沒有物證,還有人證。”
段羽微微點頭。
賈詡說的人證是誰段羽清楚。
,!
王柔之子王機就是人證。
“柳白屠”賈詡輕輕顫抖了一下眼角說道:“以柳白屠的手段,王機招供不難。”
“但如此一來,主公抄沒王府,審訊王機,就要做好被太原士人彈劾的準備。”
自古刑不上士大夫。
王機雖無官職,但卻是士族。
雖然此事不會牽連其餘太原郡計程車族,但有句話叫做兔死狐悲,唇亡齒寒。
鄉黨這種關係的存在,並不是利益的牽扯有多深,而是一種抱團取暖的方式。
還有兼顧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念頭在裡面。
如果不能第一時間就敲定鐵證,直接坐實了罪名。
那面對的將士瘋狂的反撲。
甚至可以這麼說,如果不能給王氏一擊斃命,那日後段羽基本上就絕了在官場上這條路了。
不管在什麼地方,鬥爭很正常。
但只要你能贏,你就有存在的價值。
但你若是輸了,那就只能永遠被踩在腳下。
這一點段羽心知肚明。
他現在的靠山是老丈人董卓,而董卓的靠山則是司徒袁隗。
但即便是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也不是沒有政敵。
這種時候,他若是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做掉王氏,那就是一柄快刀。
即便得罪了一些士族,但袁氏還是會出手力挺。
因為他還有價值。
但若失敗,那就是滿盤皆輸。
甚至會賭上他老丈人董卓辛苦得來的政治資本。
做與不做,現在全在他一念之間。
屋內寂靜。
賈詡看著段羽。
段羽抬起頭來看向賈詡。
“勾連異族,罪無可恕!”
“王柔做的那些事情,足夠他死一百次!”
想想三國之後那段對於漢人的黑暗時代。
像是王柔這種官員又豈能一點罪責都沒有?
就算是為了大義。
此事他也必將幹到底。
賈詡的眼眸一亮:“主公大義!”
是夜。
因為呼廚泉北段羽抓捕,王機已經奔走了一天。
在劉偉那裡吃癟之後,王機相繼去了好幾處地方。
並且在返回家中之後,立馬喚來了僕從。
書房內,王機將一封用竹筒封好的密信交給了家中死士。
“將此信件速速送與我父親手中,路上不能有半點耽擱。”
“讓我父速速派人回來。”
王機面色陰沉的說道。
死士接過竹筒密封的信件放入懷中連連點頭。
隨著死士離開點燃著油燈的房間之後,王機又在書房內踱步了兩圈,隨後又喚來了府中侍衛。
數名身材高大穿著盔甲的侍衛站在書房門內。
王機陰沉著臉說道:“從現在開始,封閉府門不見任何客人,如有來訪一律統統趕走。”
“另外,召集府中所有私兵以及僕從,把守各處院門,不許任何人外出。”
“還有,將那二十名我父從鮮卑招攬的勇士全部喚出,把守府門。”
“通知城外的莊園,不得讓任何人隨便進入。”
王機一道道命令下達,隨後驅散了書房當中的所有人。
就連站在門口的侍女近婢都驅散之後,手舉著一盞油燈推開了書房側面的一處博古架。
是夜。
晉陽城西大門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