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就當段羽的話音剛落。
始終站在匈奴人旁邊,那名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
然後雙手作揖衝著段羽淺淺一禮,隨後抬起頭來傲慢的說道:“段縣尉是吧。”
“在下姓王,乃是晉陽王家官家。”
“對於他。”
王管家目光看向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說道:“他口中所言之事,乃是一面之詞而已。”
“他兄長之死,和我家家主的這些客人毫無關係。”
“他說是我家家主的客人殺人,可有證據?”
“還是說,周圍有誰看到了?”
說話的時候,王管家的目光掃視看向周圍。
一瞬間,絕大部分看熱鬧的人都將頭低了下來。
看熱鬧的人群當中絕大部分都是西市的商賈,或者是前來採購皮貨的外鄉商賈。
,!
也有一些晉陽城內的百姓。
若要是說懼怕匈奴,那並不會。
但晉陽王家。
這四個字卻猶如大山一般的壓在頭頂。
想要在晉陽城內討生活。
得罪了晉陽王家,那就等同於了自絕生路。
這個王管家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些匈奴人是他們晉陽王家家主的朋友。
王家家主是誰?
持節胡匈奴中郎將,雁門郡太守王柔。
這晉陽城內,有誰敢得罪?
看到周圍低下的目光。
王管家更得意了。
扭頭衝著那個匈奴青年微微一笑。
匈奴青年頓時長出一口氣。
然而,就在王管家炫耀王家的威勢的時候。
段羽卻是一揮手。
晉陽城的百姓還有商賈或許懼怕王氏。
乃至於晉陽縣的縣府官吏也懼怕王氏。
但鐵石頭,還有王虎奴是誰。
他們可不認識什麼晉陽王氏,他們只認識一個人。
那就是段羽。
“拿下。”段羽冷聲說道:“殺沒殺人,你一個小小的管家說了不算。”
“是要本官說了算!”
段羽這一聲令下,鐵石頭還有王虎奴二話不說,抽出了腰間的直刀便直奔那群匈奴人。
匈奴人一看便立馬慌了神。
一個個都摸向腰間的兵器。
“凡有反抗者,就地格殺!”段羽冷聲道。
這話一出,匈奴人更慌了。
那名匈奴年輕人目光求助的看向了王管家。
王管家一抬衣袖伸手指向段羽:“段羽,你敢!”
“這裡是晉陽,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刷!
一道寒光閃過。
王管家還在愣神的時候,伸出來的那根手指已經‘吧嗒’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而段羽手中的刀也已經收起來了。
“侮辱朝廷命官,將此人一同押回縣府審問。”
“本官現在懷疑你私通異族,擾亂互市,並且侮辱朝廷命官!”
“得令!”
鐵石頭哪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步就將捂著斷指哀嚎的王管家直接踹倒在了地上。
不管這裡是晉陽也好,還是雁門郡也好,始終都是漢家兒郎的地方。
匈奴人在漢家兒郎的地界上殺人。
血氣方剛的鐵石頭早就想要動手了。
“狗賊,吃著漢家的糧食,卻為匈奴狗說話。”鐵石頭一把拎起了王管家。
段羽的目光則是掃向了那群匈奴人。
那名匈奴青年很顯然不傻,也清楚若是此時敢動手,下場肯定很慘。
於是連忙用匈奴話衝著身邊的人說了一些什麼。
那些摸著身上武器的匈奴人這才放下了手。
“好!”
“段大人好樣的!”
“段大人威武!”
人群當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立馬激起了眾人的反應,一片叫好聲連連。
匈奴與漢人可以說是世仇。
特別是和邊郡百姓。
雖然匈奴,鮮卑名義上都臣服於大漢。
但卻也不過就是表面臣服而已。
每年都有匈奴以及鮮卑還有屠各部族掠奪邊關。
多少漢家兒女埋骨匈奴,客死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