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踩踏地磚的聲音,和鹿角杖磕碰地面的聲音。
夏眠想走的快點,甩掉後面那頭巨獸。可大概喝了假啤酒吧,他腿軟的厲害,根本不聽使喚。
結果就是,周憑川隨他進了房間。
其實甩掉也沒用,整家酒店都在周憑川掌控之中,上次他們吵架,周憑川隨隨便便就進來了。
這種無力感讓夏眠忽然特別氣,轉身朝背後狠狠揮了一拳!
可惜惱怒之下失了準頭,被對方輕而易舉擋下。
“為什麼打我,”周憑川問,“惱我親你?”
夏眠都要氣笑了,居然有臉問!一擊不成,他還要再來一擊——然後又被輕而易舉擋下。
對方順便俯身,再一次銜住了他的唇。
夏眠下唇還在流血,但這次周憑川吻的不兇,竟帶著幾分溫柔,深深淺淺的試探。夏眠徹底招架不住。
意亂情迷。
直到聲音過大,夏眠才驟然驚醒,推開周憑川:“你發什麼瘋!”
喊完,他擦了把嘴,又漫無目的的輸出一大堆,然後崩潰的奪路而逃,跌跌撞撞跑進洗手間。
渾身都軟的厲害,夏眠反鎖上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馬桶蓋,坐在馬桶上。
等呼吸終於平復之後,感官漸漸回籠,他感覺好像不大舒服,臉頰瞬間滾燙,嫌棄地走到洗手檯前,銷燬罪證。
而衛生間外,周憑川坐在床邊,邊聽裡面嘩啦啦的水聲,邊擦拭鹿角杖。天冷了,它常常裹著一層水汽。
夏眠不是惱他吻他嗎?周憑川想,那就一直吻。
吻到夏眠不敢再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