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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來日方長

夏眠越想越激動,激動的都有點睡不著了。等進了龍璽,他把行李箱往門口一放,迫不及待上二樓,躡手躡腳開啟房門。

主臥內,如他所想,周憑川正規規矩矩平躺在屬於自己那一側,即使他不在家,也沒任何逾越行為。

死板剋制到了可怕的地步。

那就幫他的生活添點刺激吧。

總循規蹈矩、墨守成規,也沒意思,是不是?

夏眠一直有不穿外褲上床的習慣,動作極輕地脫掉外套和牛仔褲,只穿一件衛衣、一條秋褲走到床尾。

他輕輕掀起被子,像只小貓一樣,從床尾端鑽進被窩,動作輕巧的往床頭方向爬。

邊爬,他邊想象周憑川的反應。被窩裡突然出現好大個美男,肯定超級驚喜吧?溫香軟玉在懷,肯定會生出幾分衝動吧?

他抿緊嘴巴,捂住怦怦亂跳的小心臟。

結果下一刻,身旁的人忽然坐起,一把抓住他衛衣帽子,像提小貓似的,直接把他提了起來!

衣領卡在脖子上,夏眠差點沒被勒死,趕緊拍周憑川手背:“疼疼疼,喘不上氣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周憑川依言鬆手。

好大個美男就那麼臉朝下直接趴到了床上。

幸虧包裹性、承託性極佳的床墊保護住了他的臉,沒讓好大個美男的臉受到什麼損傷。

但怪嚇人的。

周憑川沒被他嚇到,他後脊樑嗖嗖冒涼風——這要是破相了,過幾天怎麼拍戲?

高藝峰肯定更瞧不上他了。

夏眠手腳並用爬了起來,小聲埋怨:“讓你鬆手你就松啊,幸好我臉純原裝,要不鼻子下巴都得被摔歪掉。”

周憑川答非所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出於心虛,夏眠也答非所問。他怕周憑川看出他的意圖:“剛剛。本來想跟你打聲招呼的,差點被你勒死。”

周憑川看了眼表:“後半夜兩點回來做什麼?”

夏眠瞪大眼睛,無語至極。這是他們的家誒,周憑川居然問他回來幹什麼!

37度的嘴,居然能說出如此冷漠的話!

“大晚上的,我失眠睡不著,打飛地出來逛一逛,玩一玩,不行嗎?”夏眠陰陽怪氣。

“睡覺。”周憑川說。

夏眠發現,他和周憑川總是這樣,他使盡渾身解數,對方卻從不接招,輕飄飄一句就把他打發了。以至於最後總是他吃癟、他難受、他心裡不舒服。

他不想吃癟了,蓋好被子,背對著周憑川躺下:“這是最後一次回家看你,殺青之前,我不會再回來。”

說完,夏眠豎起耳朵。

背後那人卻像睡著了似的,沒有任何回應。

偌大的臥室只剩下兩個人呼吸的聲音,像是在嘲笑他,無論怎麼努力,都得不到周憑川的喜歡。

以前他眾星捧月,有朋友向他傾訴暗戀之苦時,他從來不理解。喜歡一個人就去追唄,追不上換下個人喜歡唄,家世樣貌哪哪都不差,怎麼會因為“喜歡”二字,突然變得黯淡無光了呢?

時至今日,他終於明白了。

人之所以被稱為高階動物,就是因為有感情。而感情之所以被稱為感情,就是因為感性非理性,性情皆從心。

他也終於不可避免的、進入到了黯淡無光的陣營裡。

夏眠自嘲的笑了一下。

這時,腰間忽然環上一隻手臂,身後的人說:“我的意思是,太晚了,不用特意折騰。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可以回家看我。我們來日方長。”

聽到“來日方長”四個字,夏眠微微瞪大眼睛,像從霜雪之中突然開出一朵燦爛的花,耀眼奪目。

他迫不及待地轉回去,雙手環住周憑川脖頸:“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會有很長很長的一輩子嗎?”

因為開心,說話時,他帶上了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嬌嗲。周憑川看著他的眼睛,喉結不甚明顯地滑了下:“嗯。”

“行行行,睡覺睡覺,”夏眠又往前貼了貼,“明天還得去徐凝生日趴呢。”

因為頂著風雪回來,小朋友身上有股清冽的冰雪氣。周憑川閉了閉眼,心想,本該聞著寧心安神的氣味,怎麼卻讓人越來越燥熱了呢。

他們已經領證,有些活動,或許可以嘗試著做一做了。

***

徐凝通知夏眠時,說的是“帶著三爺過來玩”,所以早上起來,夏眠又對周憑川進行了一次邀約,周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