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在褲子口袋裡翻翻翻,翻出一張小小的卡片,拿起對講機:“導演,我記得你說過,復活卡誰都能用的。”
導演:“......”
夏眠:“我要用它復活王婆,拜託啦~”
【hhhhhh笑死,復活卡居然能給boss用,節目組怕是已經崩潰了】
【又是夏眠破的局,有顏有腦子,贊呀】
【節目組肯定特別不想承認吧,可惜,說出去的話像潑出去的水,不認也不行】
【一個找金主的爛菊花你們也吹,不怕一起爛菊花?】
【我特別想看導演的表情,攝像給個特寫唄】
不用給特寫,導演崩潰崩潰著,居然已經麻木到沒有任何情緒了。
他說了句能,隨即,所有群眾演員都摘掉了臉上的面具——王婆活了,也就不需要他們陪伴了。
夏眠帶頭往前走,但大概是不想那麼輕易放過嘉賓吧,縣令一群人鬼哭狼嚎哭:“王婆心願未了,我們只能被束縛在原地。我們走不了,你們也休想走,都給我留下來!”
“行,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西,我會把王婆送到兒子身邊的。不過不是現在,”夏眠伸了個懶腰,“縣令府這麼大,節目組估計在這兒呢,咱們也留下來住一宿,等明早騾子活了,我帶王婆找兒子。”
邊說,他邊一一開啟縣令府裡面的門,果然在一個陰暗的小隔間裡,和幽怨的導演四目相對。
他嘿嘿笑了下,回頭看向張宇諾:“不怕了吧?”
雖然知道是演的,張宇諾還是嚇的不停哆嗦。但看到導演和平時熟悉的工作人員,她徹底從節目組營造的恐怖氛圍裡解脫出來,咬咬下唇:“不怕了……謝謝你啊,小夏。”
一夜無夢。
翌日,鎮民們果然紛紛回到自己的崗位,鐵匠繼續去打鐵,媒婆繼續嗑瓜子,騾子也活蹦亂跳,到處啃草皮。
前一天運動量太大,嘉賓們腰痠背痛。夏眠讓他們休息,自己一個人騎著騾子,載著老太太,往鎮外進發。
差不多一個小時吧,夏眠迎著曙光,穿著青色斜襟長褂歸來。他不知道從哪兒淘弄到一把紙錢,嘩地灑向空中:“塵歸塵,土歸土,青雲鎮,重歸寧靜吧。”
他就那麼騎著騾子,站在漫天的紙錢裡,不倫不類,卻無比耀眼。
【……原來拯救我的意中人不一定踩著五彩祥雲來接我,也可能騎著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