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大妗姐——程祁的二姑外,周憑川還帶了管家來。一行人下車,管家指揮隨行保鏢把後備箱的禮物搬下來。
和前幾次一樣,夏東波湯文華早早帶著夏眠等在車庫前。
“憑川,二姐,你們沒遇到堵車吧?聽說中源路有肇事,剛才把整條街都堵上了,東波還派傭人過去看來著,怕你們等的心焦。”
程祁和周憑川年齡差不多,他二姑自然要比夏家兩夫妻大,夏家兩夫妻便直接稱呼她“二姐”。
周憑川視線落在夏眠身上,小朋友今天穿的乾淨乖巧,襯的面板都透亮。就是t恤不知道怎麼弄的,溼噠噠一大片。
秋冬交際的風最硬,穿薄了,吹到身上透心涼,更何況溼衣服。周憑川道:“沒堵車,進去說。”
湯文華愣了下,怎麼連見面寒暄的環節都沒有啦?
程二姑是周憑川找來的大妗姐,即使夏家知道她身份,表面上也得互相介紹一下嘛。
湯文華笑著附和:“對對對,外面風大,咱們進屋邊喝茶邊說。”
晚宴還沒好,夏東波帶他們先去的茶室,落座後,周憑川正式為雙方做介紹。
正事要在餐桌上說,打過招呼後,大家便開始聊家常。
這種話題周憑川一向不參與,也不想參與,開口道:“夏眠,帶我去你房間。”
去人家小孩房間幹嘛?此話一出,在場之人互相交換個眼神,都能看到彼此眼底的詫異。
夏眠也驚訝——上次他沒提前收拾屋子,不小心讓周憑川看到了晾曬的......內褲。
這次主動提出去他房間,該不會還抱著想看內褲的心思吧?
......老變態!!!
饒是決定要對周憑川好一點,夏眠也不太能接受周憑川的喜好,太重口了。
而且他們倆現在還不是可以看內褲的關係,夏眠的底線是至少得拍拖,或者得領證才行。
現在看純屬白嫖耍流氓。
沒想到周憑川長得人模人樣的,相處久了,竟會暴露出禽獸本性!
不過茶室這麼多人,他總不能打周憑川,兇了對方一眼,起身帶路回房。
為了發洩,他特意沒照顧周憑川,兩條大長腿倒騰的很快,結果走進房間,叉著腰打算陰陽一通時,轉身,卻見對方已經進了門。
還順手把門鎖上了。
……這個傢伙,鎖門幹嘛啊,該不會不滿足於只看內褲,要幹些什麼別的吧?
夏眠那顆漂亮的小腦袋瓜立刻想到一些奇怪的畫面,想到他臉都有點熱,揚起下巴給自己提氣勢:“三爺,我今天很認真的打掃過屋子,該收的不該收的全收起來了,你什麼都看不到。”
周憑川剛開始沒聽懂,略一反應,便明白他誤會了。
今晚他把所有工作、會議、應酬統統推掉,來夏家只為商討婚事,時間充裕,頓時生出幾分逗弄的心思:“那我換點別的看。”
果然!猜對了!夏眠滿臉戒備:“......你想看什麼?”
周憑川站在原地,調轉鹿角杖,用尾端掀起他上衣下襬一角:“脫掉。”
夏眠:“......”
夏眠:“!!!”
周憑川竟如此輕浮!
原著裡也沒寫啊?
“不行,”夏眠果斷拒絕,“咱們還沒扯證呢,不可、不可以這樣。”
周憑川對他的反應頗感意外,挑了下眉:“你的意思是,領完結婚證就可以了?”
領完結婚證,他們便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夫,雖然書中世界的法規沒要求履行“夫夫義務”,但在世俗觀念裡,這是比較重要的一環。
身為男人,夏眠不在意所謂“貞潔”,反正他也不吃虧,如果周憑川想要,他是......可以配合的。
但這種東西雙方意會,心知肚明就得了,幹嘛非得說出來?!
夏眠又兇對方一眼,可惜,因為剛想過“夫夫義務”,他雙頰暈上一抹粉色,眼尾也有幾分水光。
在周憑川看來,不像兇,更像嗔怪。
如果再說下去,怕是要把人說哭了,周憑川嘆了口氣。
“你的衣服溼了,去換掉。”
***
換衣服的時候,夏眠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周憑川在欺負自己。
狗男人!夏眠三下五除二穿好t恤,出衣帽間後直奔門口,打算賞對方一頓社會主義鐵拳。
可週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