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單獨“敘舊”,他不想跟著去,便提前兩分鐘尿遁到廁所。
等他洗好手出來,燈光已經全部亮起,主辦方準備了豐盛的自助晚餐。夏眠找服務生要只盤子,端了杯甜酒,邊在會場閒逛,邊找自己想吃的東西。
二樓,包廂內,四人坐在牌桌前。
“八萬,”程祁扔出一張牌,“老三,樓下那位什麼情況啊?”
“碰。結婚物件。”
程祁差點沒把牌桌掀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程祁和周憑川從小交好,圈子裡也只有他敢這麼跟周憑川說話,其餘兩人都是暗自心驚。
“我幹什麼,還得提前跟你打報告麼。”周憑川面無表情。
呦,哪來的火氣。程祁笑著又給他餵了一張三筒。
程祁對面,劉家二公子左右手各摟一個男孩兒——都是圈內小有名氣的模特。
左邊的男孩負責給他摸牌,右邊的男孩在幫他剝荔枝,他用舌頭接過荔枝,眼睛卻魂不守舍地透過窗戶往樓下瞄。
戴著玫瑰吊墜的男生正站在甜品餐盤前,滿臉挑剔,在糾結到底好不好吃。
像一朵人間富貴花,那模樣可太招人稀罕了,劉二眼神過去了就沒再收回來,邊看心裡邊想,這朵玫瑰怎麼就不是自己的呢。
如果是自己的,他肯定把身邊鶯鶯燕燕全趕走,專門侍候他。
情人嘛,跟食物似的,有了最美味的那一盤,別的根本沒必要入口了,浪費時間,勉強吃下也味同嚼蠟。
隨即,他耳旁忽然響起一道男聲:“劉二,該你了。”
音量不大,但不知道為什麼,劉二聽出幾分不悅的味道來。他連忙收起心思,替自己打圓場:“瞧我這點酒量,喝了兩杯馬尿,連陪三爺打牌都不專心了。”
邊說,他邊給周憑川倒酒賠罪,眼神又控制不住地飄到樓下。
這一看可不得了,劉二破口大罵:“哪兒來的孫子,竟然敢在宴會上騷擾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