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可惜,該看的不該看的,周憑川已經看全了。
——只見衛生間的內衣褲清洗機上,正搭著兩條男士內褲。白色三角款,純棉質地,沒有什麼特別的花紋,無論腰圍還是......某處的型號,都比他小了不止一圈的樣子。
周憑川視線落在那處一秒,某隻小貓忽然從後面跳出來,觸電似的拽下那兩條內褲,藏到背後:“痴線啊你,看什麼看!”
“是你讓我隨便看的。”
“......那你也不能看我內褲啊,變態變態變態......”夏眠邊說,邊抬腳踢他。
可能因為沒穿鞋子,這次他踢的更過分,把挺括板正的西裝褲都踢出褶了。
剛開始周憑川一直默默忍著,但等到後來,他發現對方一副沒完沒了的架勢,乾脆在他下次抬腳時,伸手握住他腳踝。
“停。”周憑川命令道。
他沉聲說話時威懾力十足,連一向驕縱的夏眠都有些害怕了,佯裝繼續踢人,但實際上只是小小的動了兩下:“不停,快放開我!”
抓住他腳踝時,周憑川沒什麼感覺。但細膩溫熱的肌膚在手中蹭了兩下之後,周憑川忽然覺得手心有點燥。
聯想到那條純白色內褲,周憑川喉結動了動,猛地鬆開手。
踝部失去支撐,夏眠被他弄的不由趔趄兩步。
如果剛才是羞惱,那現在就是委屈了。
“幹嘛啊你,”夏眠氣的口不擇言,“跑到夏家來欺負我,你不要太過分!”
“抱歉。我不該看你內褲。”
不提還好,一提,夏眠又要生氣,帶著幾分莫名的羞:“不準提內褲!”
“好,不提。”周憑川答應的痛快。
是,周憑川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或者說,其實他對自己本身也沒有多少關心。
“......隨便你吧。”夏眠忽然洩氣。
從進夏家時他對自己視而不見,到飯桌上搞小動作,再到現在的反應,周憑川怎麼能看不出來,他在生自己的氣:“夏眠,我哪裡惹到你了,告訴我。”
“告訴你幹嘛?”
周憑川點點手機:“我好賠禮道歉。”
那意思是,他可以打錢。
夏眠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哭笑不得之後,他忽然問:“三爺,如果有一天,你從高位跌落到泥潭之中,會怎麼辦?”
周憑川近期一直在歐洲參加峰會,沒太關注國內,但從表情上,能猜出他遇到了一些麻煩。
“無所謂高位泥潭,”周憑川語氣淡然,“我就是自己的倚仗。”
夏眠看向周憑川,此時此刻,對於這個男人的強大,終於有了最清晰的認知。
他光著腳丫,怔在原地久久未動。好像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
命運突變,他由一個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變成如今的炮灰,難免無措矯情。他不怪自己核心不穩,但如周憑川所說,現階段的他只能依靠自己。
他必須自己站起來。
“謝謝三爺,”夏眠笑了下,素淨的臉上鍍著一層瑩瑩的光,“總有一天......我也會成為自己的倚仗。”
他可是最強練習生誒,靠自己就靠自己嘛。
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