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錢前和張宇諾頭皮差點炸開!
“怎麼辦?”張宇諾嚇的六神無主。
夏眠:“跑!”
錢前:“往哪兒跑?”
哪個區域比較安全,節目組並沒做出提示。夏眠想了想:“負一層,監獄。”
話音剛落,他直接撒丫子跑了。錢前緊隨其後,張宇諾反應慢了半拍,跟在最後面。
霧氣越來越濃,燈光忽明忽滅,比鬼片裡的場景都像鬼片。
跑到樓梯口,霧氣已經蔓延了到胸口位置,夏眠看不清路,伸手想去扶護欄。
卻被一雙冰涼的爪子抓住了。
“做咩啊!撲街!”夏眠嚇的直接跳了起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透過現象看本質,透過現象看本質,這是綜藝,不是真鬧鬼,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他小聲唸叨著。
【哈哈哈哈哈真丶嚇了一跳】
【說好的透過現象看本質呢,怎麼還搞上玄學了。唯物+唯心綜合療法?】
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他念叨了兩次之後真的冷靜下來了。鼓起勇氣,眯著眼睛往抓他的地方看,果然看到穿著一身黑衣服、戴著黑色臉基尼的群眾演員。
人就比較好對付了,本著不傷害群眾演員的原則,夏眠一扭身子,群眾演員吃痛,下意識鬆開了手。
接著,他又靈活避開了好幾個障礙物,成功下到一樓,站在緩臺邊,打算等等隊友。
錢前是娛樂圈老手,表面上看著挺害怕,其實全是演的,跟他幾乎前後腳到的一樓。
倒是張宇諾,明明比錢前瘦得多,卻被攔在了樓梯口。
“宇諾,快點!”錢前叫她。
夏眠扭頭看了眼,發現她臉色煞白,應該不是跑的慢,而是被鬼爪抓住,嚇的不敢動了。
聯想到之前張宇諾往他身後躲的表現,夏眠皺皺眉,忽然轉身,重新回到樓梯上。
他三步一個臺階,轉瞬就衝到了張宇諾不遠處,朝她伸出手:“來。”
張宇諾已經嚇呆了,眼神在他身上定了兩秒,才重新找回焦距。
看清對方是誰,滿臉驚訝:“夏眠?”
“是我。沒事了,走吧。”
張宇諾盯著他的手——為什麼呢,為什麼偏偏是他,這個滿身黑料,朱子期口中一無是處的人?
夏眠看出她的猶豫,也大概知道她為什麼猶豫,可他做不到在隊友遇難時視而不見,低聲催促:“快。”
張宇諾神色複雜,最後咬著牙閉上眼睛,握住他的手——
男生手掌纖細勻長,不夠寬厚,但溫熱細膩,邊替她掃平所有障礙,邊帶她向前一路狂奔。
等張宇諾重新緩過來神時,三人已經跑到負一層,衝進了監獄。
獄卒只感覺一陣旋風從自己身邊刮過,差點沒被颳倒,看清是誰後,眼神極其無奈:“何方人士,為什麼擅闖監獄?”
夏眠:“不是擅闖,我們投案自首來啦!”
獄卒:“......你不是水手麼,何罪之有?”
夏眠:“水手?哪裡來的水手?我是荷官,他是奴隸,我們前幾天剛剛越獄。”
獄卒:“.......”
獄卒欲哭無淚:導演,你到底把什麼東西搞來啦。
導演表示無能為力,又一次決定由他去了。
“你們投案自首可以,她不行,”獄卒指向張宇諾,“她沒有罪,不能進監獄!”
看來猜對了!
夏眠鬆了口氣,抓起張宇諾胳膊打錢前,錢前秒懂,非常配合的仰起頭,做口吐鮮血狀。
“她、她打我,我要告她故意傷人!”錢前哭著說。
獄卒:“.........”簡直絕了。
在他們和獄卒糾纏期間,煙霧已經蔓延到了負一層。
一束追光由遠及近幽幽打了下來,獄卒正想著該怎麼把人趕出去,身後忽然飄過來一個女孩。
她穿著傳統的帕拉服飾,上面斜開襟短褂,下面的褲裙已經破破爛爛。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黑色長髮在頭頂挽了一個髻,插著兩根梨花木髮簪。
因為離得遠,再加上她垂著頭,眾人看不清她面容。
等飄近了,她倏地抬起頭。
——女孩眼球裡只有眼白,沒有眼珠,鼻子也被硬生生切掉了,幾道刀口貫穿她整張臉,像被剁成幾塊、又硬生生拼湊到一起似的,看的人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