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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818說，白九當然也知道。

望著下方，震怒與憤恨皆向她湧來，高漲的情緒比這日光還要灼熱。

白九覺得無趣，又有些可笑，因為無能，所以要從氣勢上壓倒她嗎？

不過也罷，憤怒又如何，怨念又如何，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見證一切。

既存在於此，那就來見證她的偉業吧。

數不清的咒靈被她從系統空間釋放，頃刻間遮天蔽日。

……

[反派值增加5％，當前反派值增至23％，達成階段獎勵，發放生命期限兩個月。]

[任務——立足，當前進度已達10％，請宿主再接再厲。]

[任務——揚名，已完成，發放生命期限五個月。]

返回高專，接連不斷的系統播報聽得818暢快極了，下次這樣的任務摩多摩多好吧！

嗯……該說不說，總監部還真是一隻大肥羊，瞧瞧這反派值，直接翻倍！

就可惜宿主下手還不夠狠，不然反派值還能收穫更多。

「我以一敵百，已經很不錯了。」

如果不是有幻加上漠（也就是那隻從人類對死亡恐懼中誕生的咒靈），還有咒靈龐大的基數，憑藉她現在的實力還是會很吃力。

雖然說她確實有意放點水。

總監部再次被襲擊，如此大事幾乎不到半個小時就傳遍了咒術界，更別提早就知曉內幕的高專眾人了。

全過程被在場的五條家族人一五一十描述給了五條悟，正在夜蛾辦公室大喊無聊的他收到訊息，笑眯眯道：“真厲害呀。”

夜蛾在給他的咒骸織小衣服，頭也不抬道：“這下確認了主謀並非夏油傑，總監部那邊該對你放心了。”

“無所謂。”五條悟坐在椅子上前後搖晃，一隻手橫放在眼上，遮住有些晃眼的燈光，“倒不如說就維持這樣也挺好。”

省得一堆事都丟給他來解決。

既然鬧劇已經結束，算算時間小九也該回來了。

他起身走向門外，單手插著兜，另一隻手懶洋洋向後擺了擺，“走了。”

另一邊，夏油傑鬆了口氣，隨後又皺起了眉頭。

最開始，咒術界流傳詛咒師夏油傑未亡的訊息，當真令他嚇一跳，還以為自己沒藏好足跡走漏了風聲，差點打亂他的計劃。

現在證實那場混亂乃另一人所為，觀察的視線總算能從他身上移開，計劃也得以順利進行，只是這莫名出現的又一個“咒靈操使”……又會帶來什麼樣的變數？

這也是他皺眉的原因，萬事不在掌控中的滋味可不好受。

希望計劃不會有變……他可等不起又一個千年了。

但，眾所周知，計劃趕不上變化。

高專內，五條悟和白九同步行走在迴廊上，他說：“現在高層那邊證實了夏油傑未亡這則訊息純屬誤論，恐怕這段時間我就要忙起來了。”

「誤論？」白九不置可否，「等真發現人沒死就已經來不及了。」

這句話透露的資訊讓五條悟皺了皺眉，傑還沒打算放棄他的正論嗎？

「雖然那只是個霸佔夏油傑身體的未知存在。」白九還在低著頭思考，「就是不知道……」

身邊的腳步聲突然停下，她疑惑地回眸看去，就見五條悟站在原地低垂著眸，露出了她從未見過的表情。

那是難以置信和無可湮滅的憤怒。

白九一怔，最強也有能讓他憤怒的事嗎？

“小九。”他抬眸，笑：“看來我得離開一會兒了。”

懷揣著無可匹及的怒意，五條悟消失在白九眼中。

樹叢間依舊傳來了聒噪的蟬鳴，那個擾人心神、悠遠綿長的夏天還未結束嗎？

……

五條悟踢了踢腳邊的土，冷冷看著稀碎鬆軟的黑土滑落到一旁空空如也的墳墓中。

雖然他早就來檢查過，可當時只道是傑已經復活，只是還不願意來見他一面，可現在卻告訴他，那具身體里根本就不是傑！

他的摯友，本來應該安息在這片淨土！

如今，空洞的坑像是地面被剜出的傷口，赤裸裸血淋淋。

他對摯友的留戀，卻成為最無法撫平的傷痕。

“他現在在哪？”手中捏著眼熟的金屬圓片，五條悟面無表情地摩挲著，透過電磁波的傳遞聽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與幸吉面色難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