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虎杖。
他看見眼裡還掛著淚水呆愣愣望著他的脹相, 還有耷拉著眼皮看起來似乎有些氣惱的白九,一時摸不清這是怎樣一個狀況。
脹相眨了眨眼,有些迷茫,他好像看到他的歐豆豆(弟弟)了。
這裡是天堂嗎?
悲傷的情緒卡在他胸腔中,不上不下, 突然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哭下去。
虎杖被他目不轉睛盯著, 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怎麼回事?剛才還揍他揍得要死的混蛋, 轉眼就深情凝視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失散多年的親人。
他面對著脹相,警惕地挪到白九身邊,小聲問:“這傢伙什麼情況?”
看起來也不像是要和他們打架的意思。
“就你看到的情況。”白九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難道要說扭曲的弟控看到自己弟弟活過來了,興奮得說不出話來?」
虎杖陷入了思考當中,任他怎麼想,也完全沒有想到,白九口中的弟弟說的是他自己。
“歐豆豆?”脹相有些可憐的聲音響起,小心翼翼似乎在求證什麼。
虎杖茫然地左右看了看,發現他的目光正緊緊盯著自己,不由有些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啊?我嗎?
“歐豆豆!”看著如此靈動鮮活的弟弟,脹相激動地奔向他。
“你別過來!”虎杖受驚地躲到白九身後。
兩人圍著她,展開了一場曉通古今的秦王繞柱,而她白九,就是那根柱。
酷姐隱隱臭著臉,“唰”抬起刀,將蒼蠅似的兩人隔絕在她兩邊。
脹相當即不高興了,所有阻攔他與他弟弟重逢的都是罪人!
只不過,白九下一句就將他所有情緒都堵在了嘴邊。
“你的請求,我同意了。”她側眸與他對視,似乎根本不知她波瀾不驚的一句話,在他心中引起了多大的浪濤。
“……我會立下束縛的。”脹相認真道。
單看他厭世冷漠的外表,誰又知道他是個究極弟控呢?
得到了他的承諾,白九可有可無點了點頭,準備離開這裡,脹相是不能殺了,她得再找一個能填補任務剩下那個“1”的存在。
見她走遠,虎杖連忙追上去,“小白等我。”別把他和這個奇怪的傢伙丟在一起!
“弟弟等我!”脹相好不容易認回了一個弟弟,怎麼可能錯失親近的良機。
身邊還有兩隻隱匿著身形的咒靈在爭寵,白九隻覺得額角青筋不受控制地跳動。
「能不能緊迫點,一定要鬧得像春遊一樣嗎!」
虎杖在她背後摸了摸腦袋訕笑,實在是因為有小白在,才升不起一點緊張感啊。
就像五條老師在的時候一樣。
像是得知他心中的想法,白九突然轉過身看向他,“虎杖,你去找五條悟吧。”
「就從這裡劃清界限。」
為什麼要劃清界限啊?虎杖愣怔,還有些不解。
他依舊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在她平靜的目光中恍然想起,小白現在已經被總監部認定為詛咒師了。
突然間他就有些難過,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能夠聽見小白的心聲,是不是如今真的就會站在對立面,殊途,也不同歸。
白九見他發呆,搞不清他在想什麼,「哦對了,忘了和他說五條悟被姐放出來了。」
“聽著乖寶寶,如果不想再被打成人乾的話,就回去找你的老師吧。”白九高高在上睥睨著他,「姐現在一定老有反派那味兒了!」
虎杖:又突然就不難過了……
將虎杖打成人乾的脹相察覺到氛圍有些奇怪,不過沒關係,他的眼裡只要有弟弟就可以了。
弟弟~
被一個剛剛狂揍他的人用溫情的視線注視著,虎杖有些惡寒,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道:“你別跟著我。”
“不行,我是你的哥哥,我得保護你!”脹相表情極其嚴肅,哪有當初恨不得把他打成肉餅的兇殘模樣。
虎杖不禁唏噓,異父異母的親哥哥,這正常嗎?
與白九分開有一會兒的虎杖突然想起,小白讓他找誰來著?五條老師?
五條老師他出來了!?
此時,被虎杖說得好像進去了的五條悟,他不高興。
本來讓羂索溜了他就不爽,還讓他碰上了討厭的人,一碰碰倆!
平平無奇的三岔路口,禪院直哉帶著真希、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