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她的少年唇角勾了下,不緊不慢地出聲道,“這麼拽的風紀委員長,會這麼輕易地被人忽悠去當打手嗎?”
近朝顏:“……”
她伸出手,“那你把戒指給我,我去。”
雖然不是她透過的初雲測驗,但是既然阿諾德說她沒被戒指拒絕,那雲雀考過了等於她也考過了。她拿著 戒指去到澤田綱吉的身邊也算是雲守到場吧?
於是雲雀從書桌前站了起來,“但畢竟是女朋友在拜託我,也不是不能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對手。”
他瞥了眼外面的天色,神色平靜,“晚上一個人出門不安全。”
近朝顏微笑著問,“現在的我一個人出門,更不安全的應該是找我麻煩的人吧?”
雲雀恭彌假裝沒有聽見,“換好衣服在門口等你。”
……
月華如水。
鮮少在讀書的時候半夜出門的近朝顏在雪白月光從雲層縫隙裡透出,短暫照亮並盛町的時候,出門看到了在外面等著她的男朋友。
回到家就換上浴衣的少年,再出門時難得沒有穿並盛的校服,而是選了一套他自己的私服,近朝顏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那件粉色的衛衣,下意識睜大了眼睛。
她突然覺得風紀委員長拽一點也沒什麼,多可愛啊!
少年雙手插兜,神色依然如往常那般嫻靜,好像不知道自己這副乖巧可愛的模樣多麼讓人心動,看到她走近就出聲道,“走了。”
近朝顏每次都是睡前才洗澡,所以此刻身上還是半永久的女生校服,走到他旁邊就忍不住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粉色衛衣看,雲豆恰好飛進他的衛衣兜帽裡,窩在裡面只探出腦袋,可愛得不得了。
大概是她的目光過於炙熱,少年轉頭問她,“送你?”
她下意識地點頭,然後又搖頭。
“不用你送,”她眼神裡帶著小小的得意,“這麼可愛的男朋友本來就是我的。”
雲雀睨過來,“我是說衣服。”
近朝顏想了想,竟然有點可恥地心動,畢竟雲雀身形偏纖細,她也不胖,肯定是能穿得了的,就是……
“我好像還沒有穿過粉色的衣服誒。”畢竟她不是天生的冷白皮,真沒有男朋友這麼麗質。
雲雀神色莫名地糾正,“這件不是粉色。”
近朝顏彷彿直男突然間遇到兩根相近的口紅色號,儼如色盲般辨認不清,湊近看了會兒發現好像是偏粉的紫色,但是那又怎麼樣?這一點也不妨礙男朋友這麼可愛!
她堅持道,“我說是粉色它就是。”
男生看了她一會兒,平靜地轉開了頭。
然後近朝顏就抬手拽了下他一側的衛衣兜帽前的白色帶子,湊近問他:“所以是什麼顏色?”
雲雀恭彌哼笑了聲。
忽然伸出一隻手按住她腦袋,毫不客氣地低頭去品嚐送上門來的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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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盛町與黑曜鎮相連的道路上,在月亮也躲起來的時候,黑夜是前所未有的濃郁,一時間除了靠近的溫度,竟然聽不見任何其他的聲音。
連白天能聽見的烏鴉叫聲也變得靜謐。
近朝顏被親得有些懵,拽著他衛衣帶子的動作都忘了鬆開,甚至還下意識地用雙手去攬他,變得親暱又主動,好像恨不能將自己團吧起來塞進他懷裡。
直到月光重新覆上眼皮——
在黑暗中恐懼到熱情的人慢慢睜開眼睛,然後在確定能看清楚周圍這條廢棄馬路,以及路邊的高牆和叢生的野林後,迅速地推開了他,“我還在生氣呢。”
“……”
被用完就丟的少年舌尖頂了頂上顎,灰藍色的凜冽鳳眸盯著她身後的某處,“你後面好像……”
話沒說完。
近朝顏已經背後一涼,甚至覺得脖頸也涼嗖嗖的,條件反射地跳進了他懷裡,“啊!什麼什麼!我後面有什麼!敵人嗎是敵人嗎?是、是人嗎?”
空氣安靜了很久。
直到接住她的人自上方發出了很輕的笑聲,“膽子真的很小嘛。”
……
在女生因為他的故意恐嚇,惱怒地說著她真的生氣了,要重新從他懷裡跳下去之前,雲雀恭彌收緊了臂彎的力道,出聲回答:“不是不想去找你。”
“是因為不合適才沒去。”
“但是又很想你,所以每天都在等你,因為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
他低頭看懷中逐漸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