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還量過,現在應該也長到一米五五往上了吧?跟原來不是差不多嗎?這也能看出來?”
雲雀冷哼了聲。
用“我的眼睛就是尺”的神色睨著她,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抱的時候手感都不一樣。
頓了頓,他又問,“所以,怎麼回事?從你在家裡失蹤到現在,都發生了什麼?”
近朝顏正想開口。
卻陡然變化了神色。
與此同時,對殺氣格外敏銳的少年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試圖帶著她往旁邊避開——
兩人判斷的方向完全不同, 以至於一時間力互相作用僵持在原地。
反倒是從旁邊傳來了很輕的一聲:“嘁。”
數道由嵐屬性火炎構築成的骷髏型半透明屏障,出現在他們倆的四周, 將不知何時從高處墜落而下的隱形幻海牛引發的爆炸全部隔絕在外。
……
近朝顏回頭去看的時候,瞧見被草壁哲矢架在肩上的、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挖出來的獄寺隼人氣息不勻地開口:“欠你們倆的人情, 還上了。”
隨後, 嵐屬性屏障因為剩餘火炎難以維繫, 撤回到他的匣子中。
女生便轉頭看向另一邊——
傷痕累累、穿著緊身作戰服的短髮男子從地上起來, 擦著唇角的血痕,淺色眼睛盯著她身邊的人,“看來神明還是站在我這邊。雲雀恭彌,在最後關頭如果你能省下向你的女人道別的功夫,說不定就能逆轉局勢了,真可惜。”
他說著,又咳了兩聲,“不過現在的你應該聽不懂這句話吧,畢竟你好像是從十年前過來的那個。”
隨後。
幻騎士握著劍的手垂下,又看向她和旁邊那群要麼被他打倒的、要麼是被剛拉過來的老弱病殘組合,出聲道,“近朝顏,白蘭大人是誠心邀請你,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現在走向我們,還來得及。否則,你只能選擇和他們死在一起了。”
女生眉頭揚了揚。
看了眼手鐲亮起的進度,正想回答他的話,身側的少年卻在此刻出聲:
“從剛才就想問你了。”
“這個眉毛長得就違反風紀的傢伙是誰,你新認識的草食動物?還有旁邊的副委員長,你讓他跟那群傢伙群聚了?”
近朝顏:“?”
她被問得愕然。
卻不知從哪裡開始解釋。
乾脆低頭去撿正好掉在少年腳邊的雲紋匣子,將它遞到他面前,示意他去看對面也正好準備開匣的幻騎士道,“一句話說不完。你看看在場的誰最讓你不爽,要不先打了再說?”
少年雙手環胸。
看了眼被她遞過來的奇怪四方盒子。
又去看周圍那些不知所云,要麼長得就不合他眼緣的,要麼就是聚在一起的傢伙。
最終沉吟道,“最讓我不爽的——”
他灰藍色鳳眸始終落在她面上不曾挪開。
過了很久,近朝顏聽見他像是笑、又像是輕嘆一樣地回答道,“不能動手呢。”
近朝顏:“……?”
誒。
不是!
哥哥你這句話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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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恍惚惚地,隱約感覺到自己一言不發搞失蹤這件事真的讓她家風紀委員長大人非常擔憂且惱火,徒勞地捧著匣子,正在思考怎麼給兇獸順毛,又聽庫洛姆的一聲:“雲守們!小心!”
她下意識地按住手鐲,還在猶豫要不要動用裡面的力量,人卻已經被雲雀一手按住腦袋壓下去,少年人揚起的拐已經揮向頭頂,將一發再度隱藏於霧火焰裡的攻擊給擋下。
鬆開手站起來時,他臭著臉看向對面的人。
“我改變主意了。”
“還是先把這個愛搞偷襲的、長相和行為都令人火大的傢伙先咬殺。”
旁邊的草壁哲矢適時地給近朝顏使眼色,露出了鼓勵的手勢,拼命地用口型喊她:“夫人夫人!快!”
雲雀恭彌面無表情地睨過去,“我還沒有追究你在我眼皮底下跟草食動物群聚的責任,還有發現了她的蹤跡卻沒聯絡我的事情。副委員長,你別在這時候搞鬼鬼祟祟的小動作——否則我不介意從你先咬殺。”
草壁:“?”
他因為過於驚愕,下意識地指著自己,“我?不是?我只是讓夫人……”
“夫人?”
少年意味不明地重複了這個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