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如明晚的對手隨你挑,你全都可以打,這樣你會高興嗎?”
雲雀睨著她。
想到每次都是她用他的身體面臨死亡威脅才會換回來的事情。
安靜了許久。
腦海中倏然冒出個念頭:其實他不打也行。
與此同時,他出聲回答道,“別受傷了。”
近朝顏卻沒聽出他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乾脆地點頭、跟他說晚安,獨自走向自己臥室的路上,絞盡腦汁地思索,怎麼樣才能達成既不受傷、又能平安地觸發交換條件呢?
明晚被植入到手錶裡的注射型毒藥,假如她解得太快,豈不是就達不到觸發機制?假如觸發了,那換回雲雀本人之後,毒藥會殘留下什麼內傷嗎?
哥怎麼淨會提這麼難的要求?
臨睡前,她氣鼓鼓地想著。
……
然後在第二天的休息日,起來後在屋裡連換了十八套衣服。
寬鬆慵懶的衛衣,通常在祭典節日才會有的和服,時尚感極強的休閒服裝,甚至還有不知道給什麼正式場合準備的西裝——
近朝顏將腦袋貼上鏡子,發出了自戀又滿足的聲音:“好帥。”
腦子裡浮現剛才鏡頭前表情慵懶、散發出平和氣息的鄰家小哥,冷臉酷哥,優雅的貴公子,以及禁慾感極強的少年——
她心中開始一簇簇地升起煙花。
直到房門被人敲響,她才姍姍換回往日的並盛校服,拉開木門。
看到門外神色疑惑的女生時,近朝顏走過去抬手將人抱住,把腦袋埋入她的肩膀,像是擁住巨大的人形抱枕,在屬於自己的氣息裡發出喟嘆的聲音:
“真的好帥。”
“哥每天都吃的什麼,怎麼能長出這麼偉大的臉?”
雲雀:“……”
他往房間裡看了眼,“你剛才在屋裡幹什麼?”
“走秀。”
“……別做那種奇怪的蠢事。”
“我重燃了明星夢,這樣偉大的臉就該讓全世界都看見!”
“不行,別燃。”
在女生兀自往前走,相當平靜的反駁聲裡,近朝顏忍不住低笑,像是一隻已經長大、卻非要將自己掛上與身形不符的小貓爬架的大貓貓,雙手環著他的肩膀,黏黏糊糊地想要就這樣跟著走——
然後再被警告,“站直,好好走路。”
“哦。”
她撇撇嘴,鬆開手,對樹上的雲豆招了招手,等到小鳥高興地撲著翅膀落到她指尖,她便毅然轉身,“走,雲豆,我們孤立他,不和他這個小氣鬼玩了。”
-
然後沒過五分鐘。
她接住被雲豆第十三次精準推進掌心裡的彭格列雲戒,跑到了小氣鬼的面前,跟他晃了晃,“看我給你表演一個魔術。”
雲雀合上手裡的書,單手撐著腦袋看過來,“嗯?”
近朝顏將那枚戒指推入修長的中指。
想完了一輩子難過的事。
指環仍然如昨夜那般閃閃發光,沒有絲毫的異樣。
睜開眼睛,對上那雙屬於自己的、卻又帶著另一人靈魂特質的眼眸,近朝顏忍不住抬手去輕輕推他的面頰,“你別盯著我看啊。”
雲雀挑了下眉頭,“不是你說讓我看魔術?”
“讓你看戒指,不是看我,你這樣看著我哪還能想起傷心事啊?”只要一和他對視,近朝顏就會控制不住心情和嘴角一起上揚,這還能有什麼覺悟啊?
“為什麼要想傷心事?”雲雀不解。
“生氣的也行。”
近朝顏隨口回完,閉上眼睛開始苦思冥想,表情變了又變,直到聽見很輕的一聲響聲:
“嗤”
紫色的火焰自彭格列戒指上點燃。
她睜開眼睛,將手舉到雲雀的面前,“看!厲害嗎?”
瑰麗的火光映在女生深棕色的眼睛裡,他若有所思地盯著這枚戒指,片刻後,捧場地點了點頭,“嗯。”
隨後,他看著她,“所以,剛才想了什麼事情?”
“比如在假期打工閒暇下來的兩天內趕完了幾十張卷子,結果交作業的時候被人撕掉了,然後發現我的暑假工工資被老闆找各種理由剋扣到不剩一半,想要去理論卻因為半路上生理期來了導致失去氣勢——”
雲雀:“聽起來都是倒黴事。”
近朝顏露出了反派的表情:“人倒黴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