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滅一切黑手黨,並且以殘酷手段又滅族了一個北義大利的黑手黨家族的復仇者監獄在逃犯,她怎麼贏?
“那你的答案呢?”雲雀恭彌神色依然無波無瀾。
他鮮少遇到這種程度的挑釁,說不憤怒自然是假的。倒不是為了風紀委員會的部下們,他們既然實力不足、被打敗也無可厚非——但這樣肆無忌憚的張狂舉動,就是在他秩序的挑戰。
不管是誰。
他都會斬草除根。
剛才近朝顏主動邀請他,他還以為這隻小動物改變了心態,結果剛一交手,他就從她的行動中明白,小動物終究只是小動物。
如果敵人真如她所說的那般強大。
那麼毫無疑問。
她會輸。
甚至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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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答案嗎?
近朝顏食不知味地吃過晚餐,在房間裡用手機依次給認識的人發訊息。
先是問山本要了reborn的聯絡方式,然後和他說,最近治安不好,放學建議結伴一起回家,因為像獄寺那種不僅不怕事、甚至還喜歡主動挑事的,可能會因此遇到危險,而澤田綱吉也容易因無辜路過捱打。
山本立刻跟她保證,這幾天上學放學都會跟著他們倆,同時問她身體有沒有好點。
近朝顏禮貌回覆完,切到下一個聯絡人。
給獄寺隼人:“我聽說最近有人在密謀,想在上下學路上迫害你家十代目。”
給笹川了平:“大哥,山本和獄寺最近好像說特別想要加入你們拳擊部。”
反覆確定過他們應該會因為自己的訊息在這幾天形影不離地糾纏行動之後,草壁也已經帶著風紀委員會的幾名成員抵達院落外。
副委員長不是很懂。
在這種危險時刻,不是應該讓他們這樣更強的成員在外面巡邏並且儘快找到幕後主使嗎?怎麼委員長卻反而讓戰力名單外的人繼續巡邏,甚至挨個去通知學校運動社團裡實力較強的學生家長,說最近學校停課三天,讓他們記得明天讓孩子在家自習。
從來沒見過委員長這種溫柔處事風格的草壁腦海中閃過了諸多想象,最後卻只是小心翼翼地問坐在臺階上、披著外套的黑髮少年:
“委員長……是已經掌握了襲擊者的下落嗎?”
“嗯。”
近朝顏應了聲,在為院子裡杵著的幾人感到頭疼。
片刻後,乾脆胡扯:“你們來的正好,今晚這裡要進行一場大掃除。”反正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這麼大的房子,也夠他們搞一晚上衛生了,總之今晚他們在自己和雲雀眼皮子底下肯定是安全的。
風紀委員們:“……?”
他們茫然疑惑不解但從容鎮定地鞠躬,大聲應答:“是!”
……
提前給家裡的傭人們放假,並且吩咐他們不管在住處聽到什麼動靜都別往宅邸主屋這邊靠之後,近朝顏特意給這幾個部下畫了條離雲雀房間最遠的打掃路線。
然後她就這樣靠在廊邊,上下拋了拋手機。
上面除了hello kitty的掛墜之外,還多了一條同色系的漂亮櫻花紋繡御守掛件。
近朝顏最終還是給reborn發去了訊息。
先禮貌地進行自我介紹。
緊接著問道:“您在彭格列的人脈應該很廣,請問您這邊能不能問到復仇者監獄的聯絡方式啊?或者,請問復仇者監獄有開設群眾舉報熱線電話嗎?”
她這裡有一條關於鳳梨逃犯所在位置的舉報,為了並盛居民和學生們的安全著想,近朝顏覺得很有必要當熱心的並盛群眾,給某個目前算事窮兇極惡的潛在犯罪分子扭送到制裁機關。
資訊發出去之後很久都沒收到回覆。
就在她以為這個時間點是嬰兒的休息時間,今天應該得不到回覆的時候,手機再次亮了起來。
備註為‘reborn’的聯絡人發來回覆。
“你很有意思。”
近朝顏:“?”
“不過,你要的聯絡方式,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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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近朝顏第一次失眠了。
晨曦微光從綾窗外面透進來,慢慢變成白金色,她從榻榻米上起來,換好襯衫長褲,隨手去拿外套的時候,想了想,又在屋裡抽屜翻出兩枚別針。
成為雲雀之後,她更加不能理解為什麼他的外套總是不會掉的事情,因為哪怕是她的靈魂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