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然而護士站值班的人在抬頭看到她的時候,卻指了指另一個方向,“您要找的病人交代過,他在最盡頭的那間。”
她愣了下,道過謝,往護士指的方向而去。
到了病房前,看著那冰冷的金屬門把手,心跳卻越來越快。
近朝顏將這歸結為是一種“學生考太差無顏面對老師”的緊張。
她在門口踟躕了會兒。
直到手機突然震動,溫柔的歌聲才剛剛響起半個字,她條件反射地按下接聽,放到耳邊——
與校歌鈴聲音質相同的嗓音流入耳中:“是要我親自請你進來嗎?”
近朝顏:“!”
她匆忙回了聲“不是”,然後擰開門把手探進腦袋,小聲辯解,“我、我不知道你醒沒醒,怕打擾你嘛。”
躺在病床上的男生放下手機,灰藍色鳳眼裡出現要笑不笑的泓光,“你吵醒我的時候還少了?”
“……”
“進來,關門。”
無話可接的女生乖乖照做。
等到站在門邊,意識到這片空間裡只有他們倆的時候,看見病床上的人被牽引拉起的那條傷腿,她低下頭,用鞋跟蹭了蹭乾淨的瓷磚地板,“對不起。”
聽見她的話,雲雀問:“怎麼每次醒來都聽見你在道歉?”
頓了頓,對方很突兀地提了個要求:“我要吃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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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
近朝顏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很認真地削果籃裡挑出的蘋果,很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手裡的刀和蘋果皮上,試圖不斷皮地削出一個完整的蘋果。
可是餘光看到纏在雲雀手上的繃帶,病服衣領下隱約露出的膠布,想到因為她的發揮讓他多受的傷,眼眶就總是忍不住地發紅。
所以削蘋果的時候,水果刀總是時不時停下。
直到她不知第幾次強行忍耐,放緩呼吸的時候——
雲雀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做得很好。”
她驀地抬頭。
對上那雙灰藍色眼睛時,本來強行忍住的眼淚,卻因為這句意料之外的誇讚,在她眼眸眨動間,順著面頰滾落下來。
雲雀剛才就猜到她是又要哭,所以才給她找了個事想轉移她注意力,沒想到還是看到她眼淚掉了下來。
甚至還哭著反駁他,“哪裡好了……本來……能贏的嗚嗚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