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檔案。
於是他心領神會,從善如流地接,“那就麻煩您了,近同學。”
近朝顏使勁搖頭,高高興興地打算和他去拿泳池的鑰匙,只在走出接待室之前,才聽見屋裡那位慢悠悠又丟來一句:
“淹死在學校裡違反風紀。”
“……”
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好不好!再說了,她要是像上次那樣溺水,被淹死的人還指不定是誰呢。
想到這裡,近朝顏離開的步子踏得更響了。
-
經過一週的努力練習。
近朝顏終於在重新開始的體育補考中,艱難撲騰過了十五米,老師吹響的嘹亮口哨聲落下後,再響起的卻是“怦”的一聲巨響。
原本打算上岸的她條件反射地扒著泳池邊緣,縮回了水池中,卻在抬頭時發現上方響起的並不是什麼莫名其妙的爆炸,只是正好放在並盛中學附近的煙花。
天色還未晚,煙火只有在最高處才能讓人稍稍窺見絢爛光彩。
她從泳池裡走出來,抬頭看了會兒,想起來馬上就要開始夏日祭和煙火大會。因為她將時間都安排得很滿,加上福利院那邊還有一些活動,所以根本沒料到自己還能有時間看煙火。
“啾——怦!”
一簇簇燦爛的焰火在逐漸低垂的夜幕裡綻開。
她仰頭看了很久,低頭的時候,餘光瞥見附近教學樓裡的一間窗戶旁有稍縱即逝的黑色閃過。
那是接待室的方向。
今天是學期的最後一天,除了游泳補考的學生,全校都放假了。
除了極個別愛校的人,暑假應該沒有其他人還會留在學校。
近朝顏轉回頭,光著腳沿泳池走向室內體育館的步伐,變得更輕快了許多。
她也要去迎接她的暑假了。
……
一天後。
“歡迎光臨。”
在電子音唱著歌兒響起的歡迎聲裡,有人雙手插兜,長腿跨過隔板去到員工區,手本來都伸向了牆上掛著的圍裙,卻在看清楚櫃檯下的某道人影時,倏然跳開半米遠,“怎麼又是你!”
剛在地上撿起來掉落硬幣的近朝顏神色無辜,“因為我本來就在這裡打工?”
獄寺已經掏出炸彈,自動開始搜尋附近會出現的另一人:“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說吧那傢伙藏在哪裡了?這次休想我再輸給你們!”
近朝顏:“……”
她眼神微妙地從炸毛貓貓身上挪開,剛好這時候有客人過來結賬,她便低頭開始忙。
過了會兒,“結賬,反結賬,點庫存,你都會了?”
“廢話,那麼簡單的事情不是看一眼就會——你別轉移話題,你讓那個誰給我出來。”
“他不在。”
再說了,她也使喚不動雲雀啊。
近朝顏說完,想起來什麼,從下面放私人物品的格子裡拿出一本被包好的、連封線都沒拆過的書,雙手遞過去,“對了,之前我態度很差,對不起,這是我的歉禮。”
獄寺隼人冷哼了一聲,“誰稀罕你……等等,這是最新一期的《月刊世界之謎與不可思議》?不對這封皮我怎麼沒見過,你哪裡來的?”
“因為是樣書,還沒定刊?”
“你是怎麼搞到的?”
“……”因為,她有投稿?
近朝顏眼神往旁邊飄了下,想到自己因為福利院每個月打的生活費太少,不得不琢磨各種副業,在路過書店的時候順手翻到這本期刊,發現上面還有小說版塊,並且主編接受外文來稿的時候,便動了心思。
不就是編恐怖故事嗎,這種《故事會》她也是看過的呀。
雖然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投的中文稿被翻譯出來的日文效果怎麼樣,不過稿費發得挺誘人的。
想到這裡。
她再度去看旁邊的獄寺,“收了我的書,就收了我的道歉哦?”
“想都別想,”獄寺將書頁翻得嘩嘩響,試圖憑藉自己優秀的記憶力將這些內容都記住,提前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和那個雲雀混在一起的能是什麼好東西,我這就馬上揭穿你的糖衣炮彈——”
近朝顏:“……”
她使勁回憶自己之前用浮萍拐打中獄寺隼人的聲音,以此抵消此刻他帶來的人身攻擊。
過了會兒。
她拿出了一本競賽題,“哦,我確實不懷好意。”
沒了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