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群聚。”
近朝顏:“?”
因為這句話,她的思路全斷。甚至之後跟著進入校會議室之後,都在注意自己待在哪,才能在地理位置上形成不群聚的效果。
……
“委員長。”
草壁懷裡抱著個資料夾,進來和站在窗邊的黑髮少年遠遠打了聲招呼,然後順著她的目光,也跟著去看運動服都沒換下來,單獨坐在拼合的長桌一側、闔著眼眸面色平靜的女生。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看他們倆待多了,草壁哲矢覺得委員長這個女朋友跟他實在很像……比如現在,明明是個無權無勢、身份不明才被並盛兒童福利院勉強收下的孤兒,面對來勢洶洶的家長和領導,居然毫無懼色。
更甚至。
草壁莫名覺得,該害怕的是站在她對面的人。
“人到齊了?”就在這時,雲雀恭彌掀開眼皮,看向最後進來的班主任。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恍惚。
好像他並不是被問詢談話的學生,而是這場會議的主導者。
連a班班主任都愣了會兒,下意識地接,“是……”
唯有化著精緻裸妝,挎了個精緻鱷魚皮包包的貴婦人立即出聲道,“就是你吧?那個欺負我女兒的人。”
她從包裡拿出一疊照片丟在桌上,最上面一張拍攝的是一套沾染了髒汙的校服,“這是前兩天我家惠美做值日回家之後的衣服,要不是傭人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她居然受了這樣的欺負——”
她說著說著聲音就開始哽咽,眼角也冒出了淚光。校領導見到,立刻開始安慰,班主任也拿出手帕擦著額角的汗,“這件事我們會馬上調查清楚,夫人,請您放心……”
“光是調查清楚怎麼可以,你們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把那個眼裡沒有校規校紀,胡作非為的壞孩子開除!最好當成典型,召開反校園暴力委員會,讓她當眾道歉,然後開除,將結果公示全校!”
在滿屋子的嘈雜聲音裡。
雲雀恭彌雙手環胸,靠著椅背,對遠處窗邊的少年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彷彿在問她:這是你做的好事?
近朝顏瞪圓了眼睛,立即搖頭:才沒有這麼過分!這照片裡又是血色又是汙漬的,這哪裡是她能做到的程度?明明是被加工過的。
就在她即將啟唇時。
雲雀卻轉開了視線,“副委員長,你應該有話要說吧?”
他了解自己定下的規矩。
不論並盛中學召開什麼會議,每方都只允許派出一名代表。草壁跟了他這麼久,今天已經看到近朝顏進來,他卻依然出現在這間會議室裡,想來應該是有其他打算。
草壁被他點到,訝異了瞬間,又恍然——
也是。
以這人和委員長現在的關係,風紀委員會是肯定不能對她的麻煩置之不理,所以她知道他的打算也很正常。
於是他將這短短時間裡收集來的資料資料夾,也一併放到了桌上。
“據我所知,事實情況與這位夫人所說的有些出入,平日在學校裡受到欺負的人不是伊藤惠美,相反,她才是霸凌其他同學的帶頭者。”
“我這邊也已經徵得國二a班的幾個同學的同意,如果諸位不介意,現在可以讓他們進來作證。”
-
近朝顏完全呆了。
她像個誤入高階局的路人,看著平常那些對她落井下石、或者冷眼旁觀的同學們,被風紀委員會梳著誇張飛機頭的成員們“請”進來時,各個露出痛哭流涕的神情,跪在地上發誓自己再也不會欺負同學。
同時。
他們口徑一致地說出那天的真相。
“都是伊藤做得太過分了,她平時就喜歡欺負這些轉校生,之前她還因為暗戀劍道社的學長,就把和學長走得近的人堵在放學路上,叫外面的混混來欺負。”
“是啊是啊,那天也是因為近同學被她關在廁所潑了一身髒水,為了自保才還了手,不過也根本沒弄傷她,哪有照片裡這麼誇張?”
“對,我可以作證,這都是伊藤同學的錯。”
學生的證詞讓剛還對伊藤夫人保證會給她真相和公道的領導們愣住。
班主任的表情最僵硬——
果不其然。
校領導最先責難他,“在你的班上發生了這麼惡劣的事情,這就是你平常管理學生的能力嗎?”
吵嚷的聲音讓雲雀不悅地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