鵪鶉一樣抱著腦袋原地蹲下,在他們前方,校門口的位置停了輛老舊麵包車。
裡面不斷衝出拿著鋸子、長木棍、斧頭還有長木刀的社會人士。
近朝顏在並盛讀書時間不長,但卻恰好見過這種場面,不用想也知道,能惹來這一車麵包人尋仇的,大機率是他們的風紀委員長。
她條件反射地往旁邊看。
對上一雙懨懨的深棕色眼睛。
……不對。
現在風紀委員長竟是她自己啊啊啊啊!
近朝顏猛地回過神,在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抬手拉著雲雀退回了剛才的那條街的拐角後。
“你在做什麼?”女聲不耐煩地響起。
她探出腦袋,額前劉海在鼻尖上左右晃了晃,小心探看遠處情況時,分神回答,“當然是……”避避風頭這個詞用日語怎麼說來著?
她卡了殼,縮回腦袋真誠地同雲雀建議,“我們……報警吧?”
這情況和她經受的校園霸凌不同,光天化日,這些人就拿著非法武器闖入校園,警察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雲雀恭彌冷笑,“鬆手,讓開。”他不可能坐視這群傢伙破壞他的風紀。
近朝顏看向自己握著的那隻手,取下繃帶後,小臂上的細長傷口堪堪結痂,附近還泛著微粉,被少年人攥住之後連掙脫的力道都沒有。
她少見地沒回答。
也沒有鬆開自己的力道。
旋即。
眼中忽然捕捉到一線危險銀光。
銳利殺意激起這具身軀的應對,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鬆開了手,連帶著後仰,少年人黑色劉海悠揚飄起,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再站直身體的時候,她看見了對方掌心熟悉的銀色浮萍拐。
——難怪她找了兩天沒找到應該帶在身上的武器,這人到底什麼時候拿走的啊?
近朝顏瞳孔震驚。
卻不妨礙她依然擋在雲雀恭彌的去路前。
“你在激怒我嗎?”他問。
她搖了搖頭,直視他現在沒什麼血色的面頰,“你,不痛了?”
“別把我和那些脆弱的草食動物混為一談。”
近朝顏:“……”
好中二的臺詞。
但能不能不要用她的臉硬撐著耍這種帥!
一想到雲雀恭彌要用這幅持續流血,帶著生理期debuff,從來沒受過系統戰鬥訓練的身體去打那幾十個手持武器的壯漢,近朝顏整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