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日後陷入無盡麻煩而不得不做的事情罷了。
起初,他確實是想置身事外,可形勢所迫,他也只能無奈挺身而出。
不過,當看到陳小熙那充滿感激的燦爛笑臉,王巨龍心中原本的陰霾與不悅也漸漸消散,心情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糟糕了。
“啊,還有,我離開期間麻煩你代為接收傳書鴿。”
王巨龍轉頭看向陳小熙。
“我嗎?”
陳小熙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那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指向自己,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接收信鴿於她而言本不是什麼難事,可她卻對操縱鴿子一竅不通啊。
“這樣可以嗎?”
陳小熙微微皺眉,猶豫著問道。
“可以。我會事先交代好的,你只需要接住傳送訂單的信鴿就行。”
王巨龍自信滿滿地說道。
能和動物溝通的他,對此事自是胸有成竹,只需下個命令,那些信鴿便會乖乖聽話,於他而言,這不過是舉手之勞,非常簡單。
況且還有她那聽話乖巧的虎王在一旁守護,有任何風吹草動,虎王定會及時察覺,有此助力,完全無需擔心。
當然,此刻擺在眼前的最為緊迫的問題乃是,一旦他離去,客棧便沒有了送餐之人,這送餐之事可耽擱不得。他必須儘快完成任務歸來,方能解這燃眉之急。
“那我去了。”
王巨龍不再遲疑,說罷,他便猛地起身,雙腳發力,如同一道離弦之箭,大步流星地向著殺劍派的方向疾行而去。
“是!請務必小心。”
陳小熙趕忙追至門口,她大聲叮囑道。
就這樣,王巨龍在諸葛昭和陳小熙的目送下,漸漸消失在了遠方的道路盡頭,離開了崑崙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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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鋒和三峰被那粗糙而堅韌的繩索緊緊地捆綁著手腳,又用繩索牢牢地固定在殺劍派的一個庭院之中,被迫跪在地上。
他們的身體無法自由動彈,只能保持著這屈辱的姿勢。
兩名殺劍派的手下如鷹隼般緊緊地監視著他們。而其他的殺劍派之人,則仿若無事發生一般,毫不在意地坐在一旁吃著東西,他們或是大聲談笑,或是大口飲酒吃肉,那嘈雜的聲音在庭院中迴盪。
冷笑鋒與三峰心中明白,在這敵眾我寡的形勢之下,任何無謂的抵抗都只會如飛蛾撲火,徒惹更多的麻煩與災禍,因此他們明智地選擇保持沉默,如同兩隻被困在陷阱中的老鼠一般,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事實上,殺劍派對於崑崙客棧的真實情況瞭解甚少。
他們原本對這客棧並無太多關注,只是偶然聽聞這裡乃是青海一帶生意最為興隆的客棧之一,每日賓客盈門,財源廣進。那豐厚的利潤,讓他們垂涎欲滴,遂將其視作增加門派收入的一種絕佳手段。
他們以為這不過是一家普通的客棧,輕易便能拿捏在手。
若他們知曉那客棧之中住著何等厲害的角色,怕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等莽撞之事。
可不幸的是,他們對此全然不知情。
無論如何,瞧著殺劍派的那群武者們一邊肆意痛飲著烈酒,一邊張狂大笑,那笑聲如夜梟啼鳴般尖銳刺耳,冷笑鋒與三峰心中的焦躁情緒便如野草瘋長。
三峰強自壓抑著內心的惶恐與不安,將聲音壓得極低,近乎耳語般問道:
“老大,王勇他……
能按時回來嗎?”
白煞給予王勇的時間僅僅只有兩個時辰。
在這規定時間內,若他無法帶著第一個月的保護費三十兩銀子,以及店主同意定期繳納保護費的保證書如期歸來,那他們二人便註定難逃此劫,必將深陷絕境,萬劫不復。
此刻,時間已然如那沙漏中的細沙,悄然流逝,所剩無幾,三峰又怎能不感到焦慮萬分?他只覺一顆心仿若被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呼吸都變得急促而艱難。
冷笑鋒也是口乾舌燥,喉嚨中似有烈火在灼燒。
一想到殺劍派那惡名昭彰、令人聞風喪膽的種種暴行,倘若王勇稍微晚歸片刻,這些喪心病狂之人究竟會幹出何等殘忍至極的事情,怕是連他這歷經江湖風雨之人也難以預料。
‘早知道如此,當初我便應該堅持自己去。’
生死攸關之際,冷笑峰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悔意,暗自懊惱自己當初為何沒有更為強硬地爭取前去報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