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
二爺提著得自獵戶的肉入了村口的房間,老人將肉掛在門前的架子上,隨後開口詢問道。
那跟在老人身後的男孩不說話,只是看了看架子上被老人提回來的豬肉。
“嘴饞了,再說了村子裡面都吃了,我總不能吃完飯就砸鍋吧,村子裡面總是要照顧一二的。
他們祝家祠堂裡面供奉的那祖宗不也是收下了那豬頭,遇到事了有高個子的頂著。”
“大凶,我們,今晚,走。”
男孩沒有張嘴,只是那聲音還是傳入了老人心中,這是憑藉靈在直接交流,這種方法常用於精怪之間的交流,有時候一些未修成的精怪也會以此和人類交流。
有些道行的道士也會用其和山裡面的動物交涉,以獲得情報和便利。
只是一般來說精怪煉化了口中橫骨之後大都會選擇口吐人言,實在是憑藉靈直接傳遞資訊太過於耗費精氣神。
現在一屋子裡面就兩個人類,還在用靈交流,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那完蛋了,你也打不過。”
二叔手中原本已經拿起來的煙槍一頓,看來三小子這是踢到鐵板上了。
“我,失了木心,是,木成精,不善戰鬥,會受傷。”
男孩一邊和老人交流,一邊踮起腳尖示意讓二爺將他舉高高去取掛在房樑上的燻肉。
“我是外姓人,找到個養老的地方不容易,承蒙您看得起,找我一個三流的赤腳醫生,我知道鬥法一事非同小可,只是我欠祝家村一個人情。
你朋友當年帶著我去山裡面將你自一樹洞中抱出,養個小娃娃到這麼大也不算容易,幫我一次,算我們兩清。”
那原本一臉平靜的小娃娃眉頭皺起,似乎是很不解老人的做法。
“可以,談一談,不打包票。”
男孩將雙臂放下,開始在房間之中來回踱步,最後還是同意了老人的請求。
“此事過後,我會帶你入城,你不是想要學我的手藝嗎,我會全數教給你,真不知道,你一個仙家非要學什麼凡人的手藝。”
入夜,二爺一手提著那豬肉,一手捏著一張早年求來的護身符走向了村口的方向。
他按照男孩的指示將那豬肉放在了村口的大青石上面,隨後開始等待那個大凶之物的到來。
不多時,隨著子時到來,一道悉悉索索的聲音自遠處傳來,隨後一雙血紅的眼睛在村頭的草叢之中緩緩亮起。
二爺被嚇了一跳,他就是個赤腳醫生,雖然早年間走南闖北,加上巫醫一道不分家,算是學了點手段,但是那大都是小手法,這類成型的鬼怪還是第一次見。
那是一個豬妖,渾身的毛髮漆黑髮亮,根根若鋼針一般,隨著其龐大的身體的移動而緩緩顫動著。
雖然事前二爺確實是想要讓身邊的男孩幫忙攔一攔這煞氣的,但是在切實看見那纏繞著黑氣的妖異後,老人突然就有些後悔了。
即使他隱約間感覺到,這個他在五年前的雷雨之中,順著一隻黑色大烏鴉的指引從樹洞之中抱出來的嬰孩不屬凡類。
但是他這五年也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孩童一般在自己身邊生活著,唯一的區別就是男孩不會說話,都是用靈和自己交流。
二爺自己有些時候都會將對方下意識的認為是一個普通的孩童而已。
原本以為只是一隻小怪,沒想到看起來如此的棘手,也不知道木子能不能打的過,會不會受傷。
後悔了的二爺連忙去拉身邊的男孩,只是他伸手的時刻就見那男孩已經走了出去,提著肉站在了那黑氣繚繞的野豬之前。
“這是你的肉嗎?”
男孩將那用繩子捆好,甚至於還在肉頂端綁了點草藥驅蟲的五花肉提到了黑豬的身前。
黑豬頓了頓,隨後用一種極其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了那提著自己被分割好的屍體,用這種問路的語氣看著自己的男孩。
黑豬血紅的雙眼顫抖了一下,隨後是微微向下頂起的獠牙,以及那刨地準備衝擊的預備動作。
二爺心頭一顫,也沒看見那傻孩子有什麼應對的動作,就是這樣傻白甜的站在道路的中間,提著人家的肉向那魂魄,似乎是在詢問。
他登時感覺這次確實是自己唐突了,就不應該信這小子的,這次怕是要害了對方,二爺從口袋之中掏出了那件護身符,同時將一柄小匕首抽出,也不知道這玩意對上這黑豬有沒有用處。
雖然這豬看起來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