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房外圍著的人們正在低聲討論著這件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時,去往祖廟的青年手腳並用的跑下了小山坡來。
“怎麼了,好好說。”
房子中的老人頓感心頭一跳,隨後立刻出了三叔的這間小土房子,直勾勾的看向了著急忙慌的從村民中讓開的那條小路中衝進來的青年。
那青年此刻氣喘吁吁,用雙手支撐著膝蓋調整著呼吸。
“祠堂裡面的豬頭也沒了,而且,而且,老村長好像走了。”
青年嚥了口口水,滿臉的恐慌讓老人心頭一跳。
“好像是什麼意思。”
老人立刻追問道,那豬頭倒是小事,畢竟大家家裡面的肉都丟了,不管幹了此事的是妖怪還是小賊,都一定會去取祠堂中的那顆豬頭。
相反如果豬頭沒有被取走,老人反而會感到麻煩,畢竟這代表著人家有可能要再來一次,到時候說不準還要組織村民夜巡。
“我,我叫老村長,他沒回答,然後我探了探鼻息,但是感覺不到,然後就立刻回來報信了。”
青年緊張的甚至於帶上了口吃,老人早年時當過兵,而且還在軍隊中有過一官半職,算是個小伍長,村子裡都傳老人年輕的時候殺過幾十個人。
此刻那眼神提起來一掃,就讓青年從氣喘吁吁變為了結結巴巴。
“二爺,在這裡也找不到什麼線索了,事不宜遲,咱們先去祠堂看看。”
人群呼啦啦啦再一次去了祠堂的位置,這一次只有老人帶著幾名老一輩的青年進了祠堂。
二爺是外姓人,不得入祝家的祠堂。
不一會,一個老人就被四個中年人用一隻門板給抬了出來。
老人鬍鬚全白,眼睛緊閉,二爺掃了一眼沒有發現明顯的外傷,隨著四名青年將老人緩緩放在地上,二爺立刻半跪下來,探手到老人的衣領之中尋找那脈搏。
觸控到的瞬間二爺就不著痕跡的看向了後面人群中被一個大嬸牽著手站在那邊的木子,看見對方並無表示,二爺的心暫時放了下來。
隨後老人再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下老人的脈搏,最終站起身來,一臉沉痛的搖了搖頭。
後面圍成一團的人們登時哭作一團,幾個和老村長沾親帶故的村民更是直接撲倒在了老人那被放在門板上的屍體上。
木子茫然的看著周圍突然之間就變的悲傷的眾人,擠了擠眼睛想要也流出來幾滴眼淚,不至於太不合群。
“三子。”
老人大喝一聲,圍著老村長的人們立刻望了過去,在人群的邊緣處,是手足無措的三叔一家。
“我在。”三叔將略顯痴傻的婆娘攔在身後,咬緊嘴唇,似乎在對抗著即將到來的困難。
煜朝統一九州已經百年,承平十餘載,其歷代君主都將長壽認為是吉祥的徵兆,在實際層面上,官員在管轄的土地上出現了長壽的老人算是政績,並且可以給當地減免一定量的稅負。
老村長的存在代表著村子可以獲得稅負的減免,而如果老人到了八十歲,那麼就算是壽星了,到時候官府甚至於會賞賜牌匾和錦緞下來。
這些哭的最兇的幾個老村長的近親不論是因為情感還是因為那失之交臂的賞賜,都確實很是悲傷。
至於三叔,他現在感覺天都要塌了一樣。
老人穿過人群,來到了三叔的面前,他的目光在三叔和後面的村民中掃過,最終落在了三叔的臉上。
“此事,定為盜竊,三子,去把你家的肉拿出來,補上大家的損失,可以嗎?”
老人目光灼灼,後面想要說什麼的村民也被老人直接用眼神給壓了下去。
“可以,可以……”三叔見老人沒有追究老村長一事,連忙點頭如啄米般的應了下來。
“村長還有一個月就是壽辰了吧。”老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是。”一旁拄著柺杖的老人幽幽的嘆了口氣,看著那躺在闆闆上早已離開的老夥計,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僵硬了起來。
“二爺,我聽聞有人可以保屍體百年不朽,我知道那是神仙手段不敢強求,只是二月不腐能否求您出手一試。”
老人將視線轉向了人群中將那小孩拉在手中,人則是已經到了邊緣,似乎是不再準備趟這趟渾水的二爺。
二爺拇指和食指一碰,這合理離開祝家村的事情就有了眉目,老人臉色一冷,緊蹙著眉毛看向那老人。
“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