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坐回車前,略顯生疏的揮動馬鞭讓馬匹開始前進,同時把身上為了來見那大官人而特意換上的藏青色華服脫下摺好放在包袱之中,轉而換成了一件灰色的粗布棉襖。
趕著馬車的厚朴一邊觀察著那後面尾隨著他的傢伙,一邊向著城外而去,當他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的時刻,就揮動短劍,將一匹馬的韁繩砍斷,隨後騎上那馬匹,向著郊外疾馳而去。
那夥計只有一個人,他看了看被留在原地的馬車,以及那自始至終都沒有被開啟過的車門,再看看那一身灰色的布衣,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人物的馬車伕,最終選擇蹲守在馬車的附近。
再一次利用金蟬脫殼逃出生天的厚朴一路北上,直直的向著隔壁的仙遊州而去。
他要跑路了,畢竟這裡已經不再有他的資源,取而代之的是滿地的仇家,他要換個地方才能東山再起。
那留在原地的馬車不久之後就被一群人圍了起來,隨後一個帶著貂皮帽的中年男子上前來禮貌的敲了敲馬車的小木門。
“厚朴兄,外面都是你的兄弟們,為何要閉門不見,開門來,咱們好好的談一談,我們少花些功夫,你也少受點罪。”
男人說完後就揹著手站在那馬車之前,似乎在等待著裡面的人主動開門。
半個時辰之後,男人的耐心已經完全的耗盡,他向後擺了擺手,後面的人就上前來一把撕開了那扇薄薄的木門。
“呵,你叫厚朴嗎?”
男人一腳踏在車廂上,上了車隨後用手揪著那車伕的頭髮將他整個人都給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