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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人生如戲

“你知道嗎,那天衙門口可是熱鬧壞了,人都聚在那裡,人山人海的,那個書生就像是戲臺子上唱的那些大英雄一樣的擊鼓鳴冤,只可惜後面還是被那些差役給拉到院子裡面去了。

我是準備飛進去看的,只可惜官府的院子外面有兩隻石獸壓著,想要飛進去倒是不難,但是我怕被人給按裡面煲成了湯。”

梵影站在菖蒲頭頂的房梁之上,將腦袋歪下來和男孩分享著最近發生的趣事,建業六年,二爺已經很少出門了,連帶著梵影也沒了人陪它一起去看戲。

雖然它一隻鳥也可以去看戲,但終究還是缺點感覺,索性在閒暇之餘梵影就常駐了這百草堂,他此時到是也不再計較自己用靈交流而菖蒲說人言和他交流了,逮住少年無事的時候就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是嗎,我還以為戲曲裡面的情節都是虛構的呢。”

菖蒲將那在藥水中被熬煮的上了一層黑色的紗布用竹夾子取出,隨後用力的擠壓讓多餘的水分出來。

直到裡面出來的水不再是帶著白色浮沫的藥水,而是娟娟黑色的藥液之後才算作罷。

“這在人類口中叫什麼,什麼戲如人生來著的。”

梵影得到了認可,立刻開心的在房梁之上跳了跳,菖蒲則是將手中的紗布用布包好,隨後帶上了兩瓶黃色的藥酒去了百草堂一側的廂房。

梵影飛出房間,落在屋簷上,青灰色的瓦礫讓他就好似一塊凸起的裝飾似的,不認真看還真的看不出來什麼異樣。

“你今天怎麼不去處理藥材了。”

梵影歪了歪腦袋,看著下面端著紗布銀針和藥酒的菖蒲,他也關注了一段時間菖蒲的日常,那可是真的無聊。

雖然每一種藥材的處理少年都可以和梵影分享三四個小技巧,但是隨後的時間就是單純的重複而已,最可惡的是菖蒲還老和他分享每一個看起來完全一樣的藥材都經歷了點什麼。

比如這個早年間估計是長在岩石的旁邊,那個旁邊大概是有小溪,而梵影卻是半點都看不出來這些所謂的差別在哪裡。

這就導致菖蒲處理的時候是非常開興的,而梵影只能待在房樑上看著朋友開興,他卻看不到那些菖蒲所說的細節,只能乾著急。

一般這個時候梵影都是乾脆飛去戲院裡看戲去的,等到下午菖蒲開始坐堂的時候再回來,畢竟他雖然是個草盲,但是並不是個臉盲。

瞭解那些形形色色的病人總可以讓梵影得到看戲一樣的快樂。

只是今天菖蒲難得的打破了自己的時間安排,直到現在都沒有去繼續昨天的工作。

“有一位二爺介紹過來的武者,大概是練出來氣感但是還沒有打通經脈的程度,他受了點傷,二爺將他推薦給我了,讓我來治療。”

端著盤子的菖蒲已經到了廂房外面,他將盤子用一隻手端著,隨後敲了敲門。

“啊,這麼快就開張了,快快快,你有沒有發現他的功法什麼的,咱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修煉了嗎?”

“哪有那麼快,各家的功法都是不傳之秘,一般問一下都會緊張的不行,你看我們看的那戲裡面都有不少恩怨是因為偷學武功產生的。

我只是發現他的身體確實要健壯不少,其它的地方和沒有練出來氣感甚至是一般人都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也許要等打通經脈之後才能有所變化吧。”

菖蒲說完端好了盤子,聽著那房間之中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請進。

少年推開房門進入其中,房間中彌散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顯然對方並沒有充分遵從醫囑。

老人此刻正坐在床邊,他裸露的胸膛之上有著深深淺淺的淤青。

“抱歉。”

老人看見端著盤子進來的菖蒲,板著臉不鹹不淡的向他道了聲欠。

“你已經交了錢,身體也是你自己的,我只能盡力而為,其它的還要看你自己。”

菖蒲檢查了老人背後的傷口,隨後示意他可以爬下了。

少年將一根蠟燭點燃,隨後將銀針放在火焰之上炙烤,待得火候到了,就快速的在老人那滿是傷疤的背上快速下針。

下完針後菖蒲開始一點點剪開他之前給對方纏上的繃帶,果然,那塊受了內傷的地方再次崩裂了開來,那是一個類似鐵杵模樣的傷口,幾乎發黑的傷口此刻正在向外緩慢的滲透出點點的血液。

菖蒲現在只能算是學了二爺的九成,最後的一成則是經驗,這治療方案是二爺看著菖蒲定下來的,菖蒲也知道,這是二爺給他的最後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