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燈臺放在了荊芥床邊的小桌之上,隨後轉身準備離開。
“謝謝,還有……對不起。”
荊芥從嘴裡擠出來最後的幾個字,隨後好似終於放下了什麼,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早上菖蒲給荊芥喂完藥之後就來到了溫老的房間中,此刻溫老的房間內滿是被寫滿密密麻麻小字的草紙。
菖蒲看著一大早就起來奮筆疾書的老人,將窗戶開啟讓屋外的新鮮空氣進來,隨後給老人打好了洗臉水,再用熱水兌成合適的溫度。
溫老將手中的毛筆遞給菖蒲,自己接過了男孩手中的毛巾。
“你看看如何。”
溫老用毛巾擦了把臉,卻用力過猛的將幾絲白髮連帶著一起捎帶了下來。
“不如《醫理》。”
菖蒲看著老人這塗塗改改幾次的目錄,閱覽後中肯的回答道。
溫老不需要他客套什麼,這個小老頭和二爺一樣,都是直來直去的,至於其他人則還是需要客套客套,菖蒲說實話感覺和這些人說話有些累,還是和這兩位老師說話沒有束縛。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那《醫理》可是前朝集合一個朝代的醫者力量譜寫,之後更是一直在被完善和註解。
近百年甚至於都沒有人敢於提出來要修繕它了,你老師我要是有這本事,那皇帝老兒……”
溫老突然意識到自己話多了,立刻閉上了嘴,隨後略顯心虛的看了一眼窗外,立刻轉移了話題。
“你可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再改這《醫理》了嗎?”
溫老賣了個關子,在得到了菖蒲一如既往的捧場後滿意的順了順自己那已經全白的鬍鬚。
“因為各家都開始對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看的嚴了起來,當年那些天驕們攪動起來的水,現在已經再次安分了下來,真東西也就落下去了。”